她當初入職時只知道母公司是上市公司,而他們這邊是隸屬的分公司。
至於老闆姓楚,她是知道的,但是天下姓楚的人多的是,更何況老闆是南方人,而她身處北方城市,因此她完全沒和楚千儀聯絡到一起。
而她之所以不瞭解楚千儀的家庭情況那就更簡單了。說真的,她們所上的重點高中裡的有錢人數不勝數,有低調的,也有高調的。有家裡從商的,也有家裡從政的。
岑鳴蟬見過楚千儀的母親,是一位優雅知性的女性,保養的極佳。
她知道楚千儀家境優越,但她和楚千儀談戀愛時都很單純,她不關心對方家裡有幾個小目標,楚千儀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家裡有礦。
她們真的只是在單純地談戀愛,不談金錢不談其他。
而楚千儀也很少提及過父親,這很正常,她也不愛提及父親。
而她也終於想清了前因後果。
為什麼楚千儀回國之後能夠查到她的工作電話,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工作地點,又為什麼秘書處犯大病點名要她接待。
一切都因為她入職了這家公司——這家楚千儀他親爹設立的公司。
岑鳴蟬抿著唇,她的臉色很難看。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其他同事急匆匆敲門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鳴蟬,總部領導已經來了,現在袁總辦公室,點名要見你。”
袁總,也就是岑鳴蟬的上司。
岑鳴蟬看看同部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同事,又看了看那寫滿“活爹你站好最後一班崗算我求你”的人事部同事。
她無奈開口道:“我這就過去。”
岑鳴蟬走到上司辦公室門前,輕輕叩門。
然後她聽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請進”。
推開門,偌大辦公室裡僅有一人,正是她那陰魂不散冤家路窄的初戀——楚千儀。
楚千儀看著她,主動往前迎了幾步,她眉目溫柔蕩漾如含春水,看起來深情款款。
她主動伸出手,開口柔聲細語:“鳴蟬,真的是好巧。”
就在下一秒。
她就看到岑鳴蟬那戴在左手中指的鑽戒,她臉色大變,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你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