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了。”
“如果次次委屈次次哭,我會看不起我自己的。”
“我只是今天太委屈了,情緒有些失控。”
這話說得太過懂事,謹慎又小心翼翼。
岑鳴蟬聽得有些心疼對面的自己:“可以哭,我會安慰你。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在你身邊。”
永遠,是個很荒謬的詞,任何諾言的有效期僅僅只限於說出口的那一刻。然而岑鳴蟬還是說出來了“永遠”這種話。
因為這一刻,她確實真情實感地想永遠陪著她。
陪著她,見證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成長,同時督促著自己也成為更好的人。
或者就是命運安排這場時空交疊的用意吧。
“很抱歉,我不在你周圍,能為你做的事很少。”岑鳴蟬說著,“但只要你需要我,你告訴我,一定很願意幫助你。”
她喟嘆道:“你很好,比我要好。”
“姐姐,你說會永遠陪著我,是嗎?”十八歲的自己如此問著。
“是的,我會永遠陪著你。”岑鳴蟬這樣回複著。
永遠,真是個美好的詞。
姐姐說要永遠陪著她。
岑鳴蟬心頭微微發燙,她擦去淚水:“我也想永遠陪著你,想永遠喜歡你。”
姐姐真好,像是一池溫泉水把她細細地緊密地包裹著,讓她覺得溫暖、舒服又放鬆。
她眨了眨眼:“姐姐,今晚我們還可以繼續連著麥睡覺嗎?”
電話那邊傳來姐姐的輕笑聲:“可以。都聽…”
姐姐頓了頓。
“…寶寶的。”
岑鳴蟬一怔。
她有些難以置信,她的心急速地跳動著:“姐姐,你剛剛喊我什麼?”
“寶寶啊。”這次姐姐沒有任何停頓,“看你像個嬌氣的豌豆公主,最愛掉金豆豆,不是愛哭的小寶寶是什麼。”
明知道姐姐是在打趣她,岑鳴蟬還是忍不住糾正道:“我才不是豌豆公主。”
她低聲說著,難壓唇角笑意:“但是姐姐可以喊我寶寶。”
“只能喊我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