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認真看了眼訊息,四進二的比賽打完了,那應該就只剩下決賽了,決賽完再去試訓。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回道。
【也還好,怎麼了?】
訊息剛一發出去,就收到了回複。
【我是不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姐姐】
岑鳴蟬先是一怔,隨即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這幾天她看小說實在上頭,因此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了閱讀上面,其他娛樂活動一切暫停。
有時候看到興起,她會完全忘記要回訊息這些事。
她幾乎沒有交際,遇到十八歲的自己之前,下班後會聯系她的也就只有冉眉冬,以及偶爾發癲的同事或者領導。
是十八歲的自己增加了自己看訊息、回訊息、使用社交軟體的頻率。
但偶爾,她依舊會忘記查閱訊息。
她也曾經想過,她們之間頻繁的聯系是否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遇到楚千儀之後,之前那被管束的噩夢再度浮現在腦海中,這讓岑鳴蟬深深地自省。
她一定要引以為戒,絕不能面對十八歲的自己時“修剪”過度。
孩子長大了,是會有自己的想法的,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先前辯論賽的發言稿,她次次都要插手,是想讓十八歲的自己改變一下辯論的方式。事實證明,十八歲的自己還是很聰慧的,她的表現越來越好,自己完全可以放心。
因此她這次才沒有多過問,想著給對方一點自己發揮的空間。
自己沉迷看小說,外加放她一點自由這兩件事加在一起,可能讓她産生了誤會。
這才讓她試探性地過來問自己是不是在忙,是不是哪裡不高興。
按照自己當初的性子來說,她推測,對方這幾天日子肯定不好過。
想到敏感多疑的她這幾天都提心吊膽的,甚至可能一邊賭氣一邊又沒出息地來找自己。
岑鳴蟬心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主動把電話打了過去,決定把話說清楚,免得有些人夜長夢多,輾轉反側。
電話並沒有立即接通,大概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
岑鳴蟬溫柔地開口道:“鳴蟬,你是不是想我了?對不起,是我這幾天冷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