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晨陽只憋出了一個字:“蠢。”
雲嬋不好反駁,剝個龍蝦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確……挺蠢的。
就在雲嬋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吃麻小的時候,蔣晨陽先一步的開始剝起了蝦,然後把蝦仁放在了雲嬋的碗裡:“吃吧。”
雲嬋看了他一眼,嚥下‘你不是說不給我剝蝦嘛這樣的話’,乖巧的夾著蝦仁沾了沾汁水往嘴裡放。
蝦仁本身入味兒,汁水也辣,雲嬋吃了好幾個之後嘴唇變得非常紅潤。她『舔』了『舔』嘴唇,吃的一本滿足。
一邊認真剝蝦的蔣晨陽一抬眼剛好就看到了她『舔』唇,那漂亮的嘴唇微微紅腫,舌頭『舔』過之後嘴唇變得水潤而『性』感,那抹光澤感像是在引誘著他人去親吻。
蔣晨陽一僵,緩緩地緩緩地挪開了視線,繼續剝蝦,腦子裡卻忍不住總是回想著雲嬋『舔』嘴唇的一幕。
最後,蔣晨陽把兩盆蝦都給剝了,雲嬋也一隻不落的吃進了肚子裡,別的東西也吃的七七八八。
蔣晨陽看著一桌子的殘骸,再看了眼雲嬋算得上平坦的肚子,沉默的去結了賬。
兩人走在返回的路上,雲嬋突然停了下來,對蔣晨陽道:“陽陽,你真好。”
蔣晨陽聽到這個稱呼就眉頭直跳:“別這樣叫我。”
這樣親密過頭的稱呼就像是他們還在過去一樣,但是他們的過去早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雲嬋順著他道:“好,蔣晨陽。”
蔣晨陽聽她改了口,還是不高興,道:“你別給我發好人卡,膈應。”
“不是好人卡,是真心實意的誇你。”雲嬋認真的道:“你真的很好,對我也很好。”
蔣晨陽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如果覺得他好,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呢?無非就是在名利面前,那些東西都顯得毫無意義。
這個女人的甜言蜜語,一個字都不能信。
雲嬋道:“我沒想到我們還有合作的一天……我記得你喜歡音樂,準備走歌壇的路?”
“不是。”蔣晨陽立刻就說道:“別多想也別自作多情,我不走歌壇只是突然覺得演戲很有意思而已。”
雲嬋嗯了一聲,道:“我知道。”
蔣晨陽掃了她一眼,看向了前方的一盞暗暗沉沉卻又顯得很溫柔的路燈,暗想,她知道什麼?這個可惡的蠢女人。
兩人沉默的走了一陣到了酒店門口,雲嬋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蔣晨陽道:“蔣晨陽,一直想對你說,當初分手錯全在我,是我太急功近利,太自私冷血。”
“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所以,我希望那次分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就當是我們緣分不夠,和平分手,好嗎?”
雲嬋說完深深地看了蔣晨陽一眼,不等蔣晨陽回答,快步朝酒店走去,轉身時鬆了口氣。
她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和氛圍說出了這些話。
她沒想過和蔣晨陽成為朋友,畢竟有這那樣的過去,和前男友做朋友這樣的想法太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