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請回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除了蘿仔,只因為他是我妹妹的兒子。”
“那我今天是白來了?你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嗎?”
指關節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許期合上了筆,凌厲的眼神對上了對面那個老謀深算的男人。
“無非就是hk那邊的事情,陳生實不相瞞,我年紀大了,現在的計劃只有娶妻生子安享晚年。”
“許期,你這話說的,你和我家阿期是同齡人,你這就要開始安享晚年了,那我作為你們父親那輩的人,我是不是該入黃土了。”
“陳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舉家只餘我一人,上無老下無小,我和闔家團圓的陳無期自然是不同的,我的父親在幾歲的時候就死了,至於我父親的死因,陳生你比我清楚。我孤家一人只想有個家生個孩子,安穩的過完餘生,這不過分吧?”
“不過分,但你甘心嗎?就像現在,讓你放棄你手上的公司,你甘心嗎?”
“如果有非要放棄不可的原因,那自然會放棄,錢財乃身外之物。”
陳居生站了起來,即使年近花甲,陳居生的那氣場仍舊無半分削減,讓人根本無法忽略,嚴肅的時候給人以絕對壓迫感。
“許期,你變了,那個野心勃勃的許期消失了,你除了這副外表沒變,其他的全部都變了。”
“陳生說笑了,曾經野心勃勃也是生活所迫,現在我妹妹也死了,妹妹的兒子同我也很親近,我別無他求了,陳生這麼晚了,如果沒別的的話,請回吧。”
過往的一切,屈辱的,榮耀的,許期都不願意去回憶,因為那是他並不想要那段人生的一部分,有多少個日夜差點在睡夢中喪命,那些黑暗的灰暗的部分記憶,他只當做是一場夢。
陳居生的出現完全擾亂了許期的計劃,他甚至沒了工作的心情。
凌晨五點,天色是那黎明來臨之前最黑暗的一刻,許期的車停在院子裡時,他看見樓上臥室的燈亮著,那是靈秋的臥室,他記得她走的時候明明將燈關了。
一種不詳的感覺頓時敲醒了許期,他車門沒關就往裡面衝去。
臥室的燈亮著,浴室的燈也亮著,潔白的地磚上臥著身下有一灘血的靈秋,這一刻許期的呼吸都停止了。
他這雙手,沾過許多血,但從未抖過,可現在抱著靈秋,他的手卻抖如篩糠。
“醒醒,小丫頭快醒醒,你別嚇我,醒醒。”
懷裡的人動了,往他的懷裡縮了縮,但那雙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靈秋?靈秋你快睜開眼睛。”
許期好像聽見靈秋講話了,但模模糊糊的根本不聽不清楚是什麼,她口中一直在唸著什麼。
“什麼?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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