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期,你是不是仗著你自己看不見你自己的臉,所以你認為你沒看見的事情就沒發生?你這邊已經開始腫了。”
“媽?”
徐香也點了點頭:“是有些腫了,秋秋行動不方便,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媽你們都在家,我自己去就可以。”
“那我給你留著飯。”
“不……好,謝謝媽。”
“我送你去樓下。”
出了單元門,徐香給了許期幾個口罩:“你把臉遮著,別再碰到其他過敏的。”
“徐阿姨要出去?”手電筒緩過,一個雄壯的男人停在了二人面前。
“哎,不是,我送送我女婿,阿朗你現在還沒下班?”
“我幫人代班,徐阿姨您女婿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您和叔叔好福氣哦。”
而此時的許期卻如至冰窖,這個跟他岳母講起話來如此熟絡的人叫海朗。
九年前他親眼看他進去,二十露頭的小夥如今到了略顯滄桑的而立之年,只隱約能看出當年的模樣。
而這個人,是來找他麻煩的,海朗和徐香如此熟絡完全不是好事,並且很麻煩。
“許期,這是保安隊的阿朗,你快些去醫院吧,看了醫生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說說情況。”
許期怎麼可能會讓海朗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同他的家人獨處。
“媽,你回去吧,我記得你鍋裡還燉著肉。”
徐香一拍手,恍然“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人老了腦子果然不中用了,阿朗啊阿姨先回去了,許期你也快點去醫院。”
夜幕降臨,樹上數以千計的小燈泡亮了,為那高大的樹冠鍍上了一層銀裝素裹般的外衣。
那顆大香樟樹下只有許期和海朗兩個人,許期遞了一根菸過去,海朗接了。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讓許大佬為我點菸呢?”
許期二話沒講,火苗消失之後,星星點點在緩慢吞噬那根香菸,最終化作煙霧,快速消失。
“你為什麼會在這?”
“期哥,你看我這身衣服,你說我來幹嘛?”
“離他們遠點,我現在也一樣治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