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靈秋氣的跺腳，連襪子都沒穿的腳一腳踢下去，疼得她眼淚差點沒忍住。
“生氣了？”
“不然呢？你看我很開心嗎？”
許期彎腰，單膝跪在靈秋面前，他拿起地上的襪子沉默的給靈秋穿上。
從靈秋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他高挺的鼻子還有長長的睫毛，這個角度讓靈秋相信許期的媽媽是歐洲人了。
等等，她還在生氣啊，她這又是在想什麼？
“你走開。”
“別亂動，把襪子穿好，這裡不是地板。”
“穿襪子幹什麼？你又不喜歡我，讓我死掉算了。”
許期捏住了靈秋的腳，加大了力氣，抬眸時那眼睛裡好像結了一層霜。
“張口閉口都是死，你就這麼想死嗎？”
“你管我！”她連講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我不管你，但是沒事別把這個字掛在嘴上，你有想過那些關心你的人是什麼感受嗎？”
“我為什麼要想那些人？”
許期給靈秋穿好了襪子，拿了香菸和打火機大步走出去。
“給我老老實實待著！”許期關上了門。
靈秋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生氣，反正她現在很生氣，許期故意把她惹生氣了，他就要承擔後果。
他們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距離房門不到三米的地方是一個窗戶，凌晨兩點多窗戶開啟，靈秋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如墜冰窖，而某人居然單手撐在窗戶上悠閒的抽菸。
“感受到了嗎？”
“我走了，再見！”
走了兩步，靈秋的腿一直在抖，一方面是因為疲憊，而另一方面是因為真的很冷，冷到她牙齒都在打顫。
靈秋好像聽到了腳步聲，但來人沒給她確認的時間，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壁，耳朵兩側是他有力的手臂。
菸草氣息在不斷逼近，靈秋沉了沉氣，“你離我遠點，我不喜歡抽菸的男人。”
“我下次注意，冷嗎？”
“不冷，你放開我。”
許期雙唇貼近靈秋的嘴角，十指用力彎曲，似乎想要抓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