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走過去坐下,沙發前擺放了一本書,靈秋拿起來見了一眼,結果發現什麼都看不懂。
果然她來這裡就是個笑話。
“許總,準備開會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靈秋偷偷的看了過去,是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一副無邊眼鏡的男人,畢恭畢敬。
意外的和那個男人對上了視線,那男人立馬避開了,那應該是許期的秘書吧。
“去準備吧,我馬上過去。”
靈秋的視線裡多出了一雙黑色皮鞋,她抬起頭就對上了許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許總。”
許期皺眉:“有錢嗎?帶手機了嗎?”
“嗯。”
“那回家去吧,還是讓你男朋友來接你?”
“那你不怕我製造你們公司的輿論,給你們造成影響嗎?”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還能翻天?”
靈秋昂起下巴,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你別看不起我這個小丫頭片子,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把你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
“我留下來,我可以慢慢學,我這個人很上進的。”
“你上進至於留級?”
提到留級的事情,這是靈秋心理的一道傷,她不喜歡聽見喜歡的人用這句話來傷害她,這樣的傷害程度往往是雙倍乃至多倍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留級嗎?”
“我不想知道。”許期往辦公桌走去,坐了下來。
“既然今天提到了,我必須要說,我會留級是因為一個渣男,我記得那晚天很黑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他跟我吵架了,他摔門走了,我冷靜了幾分鐘我就出去找他。
那天晚上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找到他,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我就坐在那個巷口等他,蚊蟲超多,我給他發了好多訊息,他都一句都沒回我,哪怕報個平安都沒有。
但最後我等到的不是他,是厄運,那天那輛越野車撞了八個人,死了六個,他們就躺在我身邊,他們有的奄奄一息,有的毫無聲息,我親眼看著他們離去卻什麼都不能做。
有的沒流血死的還好看些,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一個男生,他是高三的學生,那天他到巷口還跟我打招呼,他就住在我家樓下,我上課的時候經常看見他,特別好的一個人,那天他腦袋都癟了,就在我面前,手裡還捏著要問我問題的練習冊,我躺在一條血河裡,我看見那個渣男了,我想叫他,但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走了,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不喜歡別人提我留級的事情,別人會以為我留級是因為我學習不好,但我一想到留級,我想到的就是那血泊裡的那些人,各種死相,我真的很怕很怕,這件事情我連任茴都沒告訴,你知道這件事情對我的傷害有多大了嗎?”
“你說的新聞我看過,你是那個倖存的女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