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還不快去。”
高考之前任茴也是做了很多的準備,但她在學校裡的成績本來就不拔尖,在班級裡就是中下游的水平,她不會的自然是有很多了。
但任茴幾次回頭,發現易凜都在和那兩個人喝酒聊天,興致很好,她還真不好意思打擾易凜,咬著筆桿子看著那些總是繞來繞去的行星,文字漸漸糊成了一團,效果比安眠藥還要厲害上三分,所以看著看著任茴就睡著了。
似乎過了沒多久,任茴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猛地坐起來,對上的就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卻嚇得她跌坐在地上。
“做夢吃什麼?書都讓你的口水淋溼了。”
任茴看向那本攤開的物理書,那裡果然有一灘被口水浸過之後的痕跡,她立馬手忙腳亂的將書蓋上。
“沒,沒做夢。”
“沒做夢?那你的意思是你書上的是汗水?”
“……”他幹嘛總是這麼刨根問底讓她難堪啊。
“去換衣服,我讓人送你回家。”
“我睡很久了嗎?不用了,我住的很近,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
易凜抽走了那本被任茴合上的書,結果發現除了空白處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其他地方一片空白。
“三條街那叫近?你步行用二十分鐘嗎?”
“十五分鐘。”任茴認真的回答。
“十五分鐘?很好,十五分鐘騙你這個傻子足夠了,我再說最後一次,去換衣服,我送你回家。”
“你剛才不是說找人送我回家嗎?”
易凜冷漠的反問道:“我送你回家你不高興?”
“高興,喜大普奔。”
“你還能表現的再假一點嗎?”
“……”果然,易凜就是上天派來故意拆她的臺的。
任茴離開包廂之後並沒有立馬去換衣服,她去找何苗,想著還是跟何苗一起回去,然而她找遍了酒吧,甚至還問了谷維,而最後一個見到何苗的還是在兩個小時之前。
看來也是沒辦法了,任茴只好換了衣服上了易凜的車,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叔叔,易凜和她一同坐在後座。
這讓任茴全程拘束,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易凜什麼,明明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敬畏,大概就是敬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