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全程任茴都心不在焉,她偶爾夾菜的時候,她會去看陳居生的臉。
剛剛那個男人說他叫陳無期,姓陳,是陳居生的陳嗎?
但看了幾次,任茴偏偏沒有看出那個個陳居生有相似的地方。
“任茴沒什麼胃口?”
任茴陡然回神:“對不起陳叔,因為我之前查出來有厭食症,所以有些進食障礙。”
“看醫生了嗎?”
“看了,現在在治療階段。”
“我懂,沒事,別拘束,不想吃就別勉強了。”
飯後,易凜陪陳居生下了一盤棋。
“你爺爺的葬禮還沒定下來嗎?”
黑子落在棋盤上,打破了陳居生的完美佈局。
“定了,在這週五。”
“你爸出院了?”
“他身體恢復的還行,他想早點讓我爺爺入土為安,我也理解。”
攪亂的棋局沒有再繼續,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可能,就好像糟糕的人生進行到一半,想改談何容易。
透過後視鏡,易凜看見門口的陳居生還在對他擺手。
而任茴還是心不在焉的坐在旁邊,好像丟了魂兒一樣。
“那個人講話是什麼口音?”
“什麼?”任茴只知道易凜在講話,但是她沒聽見易凜在講什麼。
“你在後院看到的那個人,是什麼口音?標準的普通話?”
如果陳居生身邊這些年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港普,太明顯了。”
“那我可能真的有一個從未見面的親兄弟。”
“他長得真的跟你很像,我一開始差點認錯,後來仔細看了,他和你的眼神不一樣,他的眼神特別空洞,但是動作很快,我問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他聽完用了不到十秒就不見了,好像武林高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