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易凜終於沒有意見了,任茴想他大概也是痛的忍不住了吧。
醫生處理好傷口,隨著藥水緩緩流入體內,易凜緊皺的眉頭終於漸漸舒展開來,任茴把醫生的每一句話都記住了。
彼時,她就坐在病床邊,腦袋倒在床邊,她一根根百無聊賴的掰著易凜的手指。
他的手很大,骨節分明,又細又長,任茴就羨慕極了,易凜好像就沒有不好看的地方,這對普通人來講也太不公平了。
玩了會兒,任茴抬頭去看輸液袋,她以為易凜睡著了,結果視線剛從輸液袋移開,就對上易凜的眼睛,她發現一般到了晚上,易凜所有的嚴肅和凌厲似乎都隨著白天消失。
柔和燈光下,他那雙深情的眼睛一旦觸碰就逃不開。
“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餓了?”
“不餓,不困,我好像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看看你了。”
任茴單手托腮,另一隻手仍舊撥弄著易凜的手:“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挺白的,現在怎麼不白了?”
“那時候?嗬,那時候大概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工作少,大多數時間都跟朋友在玩音樂,曬不到什麼,最近幾個月我一直在東南亞,沒黑到你認不出就不錯了。”
“胡說,我怎麼會認不出你。”
“好,是我說錯了,別生氣了,去睡覺吧。”
“我不,你還在輸液。”
易凜反握住任茴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背:“我自己可以,你聽話。”
“我不聽話!”
“……”易凜撥了撥頭髮:“任茴。”
“我就陪著你也不行嗎?”
她睡不著,今天下午記者對她的那段採訪果然被放到網路上了,但不是完整的,而是別有用心的剪輯過。
兩個新聞標題,一個是任茴打罵記者,另一個就是任茴承認因懷孕不捐腎。
這就是典型的睜眼說瞎話了吧。
任茴鬱悶的腦袋又倒在了床上。
她馬上就要開學了,開學之後她該怎麼辦?鬼知道到時候面對的會不會是另一個地獄,本來那些人對她就不友好。
想到這裡,任茴深深的嘆口氣,臉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