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回到大營後,馬上去探看受傷的四將。
黃飛虎、張桂芳和餘化都無大礙,聞仲賜下幾粒丹藥,三人服了之後霍然而愈。
李靖的情形卻有些麻煩,在服用了聞仲的丹藥之後,他雖然馬上醒轉過來,卻是不能運勁使力。稍一行功,全身的經脈便猶如用千萬根燒紅的鋼針攢刺一般劇痛。
聞仲仔細探查,發現在李靖本身的真元之中混雜了絲絲灼熱如火的詭異能量,只要李靖稍一運轉真元,這些能量便會隨真元而動灼燒經脈。他嘗試著運功替李靖清除這奇異能量,又發現這些能量已經與李靖的真元交融一體難解難分,若要清除,除非將李靖全身已臻築基圓滿之境的真元一併清除。
面對如此棘手的難題,聞仲一時也無計可施,只能安慰李靖暫時好生休養,容他再細細思量良策相救。
李靖倒也並未現出頹廢絕望之態,向聞仲道了謝後,便喚來方氏兄弟將自己送回帳中休息。
回到帳中,方弼氣哼哼地告訴李靖當他受傷昏迷之時,截教眾門人頗有幸災樂禍的神色,其中那魔家四將甚至口出譏諷之辭。若非惦記師父的傷勢,他當時就去和他們拼命了。
李靖目中閃過一絲冷芒,卻並未因此而動怒,只是叮囑方氏兄弟這段日子裡安分守己,不要和人爭鬥,一切等自己傷愈後再說。
另一邊的羿天行收兵回到大營後,帶傷徑去後營見大祭司誇罹。
誇罹見羿天行有傷在身,便先不問話,讓他在帳內坐下,轉身取出一個黑色硬木雕成的瓶子,取出一粒烏漆漆的丹藥,用一碗清水化開,拿一根鳥翎蘸著塗抹在羿天行肩頭著鞭之處。
羿天行當時便覺如甘露沁心,疼痛立消。不到片刻,碎裂的肩骨竟已合攏複原。他試著活動一下手臂,但覺動轉靈便,便似從沒受傷一樣,心中登時大喜,急忙向誇罹稱謝。
誇罹瘦骨嶙峋、皺皮層疊的老臉上現出一絲陰森森的笑意,向羿天行問道:“盟主此時來見我,恐怕不僅是為了求醫問藥。前次我們商議未果的事情,盟主可是已經有了決斷?”
事到臨頭,羿天行雖然已下了決心,卻還是不由得略一沉吟,但是想到今日戰場之上的情形,終究點了點頭道:“不錯,若大祭司未曾改變主意,羿天行願意接受當日的條件。只要你巫教派出人手相助我九夷盟會同抗商軍,待到有窮國重建之日,我便正式尊巫教為國教!”
“好,一言為定!”誇罹從袖中伸出一隻手掌,笑道,“我立刻施法傳信回去。最多三日,自會有人來軍中相投,助盟主大破商軍!”
羿天行望著伸到面前的那隻枯瘦幹癟如鳥爪般的手掌,稍稍猶豫一下,猛地下定決心,伸出自己的手掌與之重重擊在一起:“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