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宮。
“快!快!錦書,本宮聽到門外有些動靜,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國君到了?”正在玉鳳宮內滿地亂轉的魏曉玉突然聽到門口有什麼動靜響起,便立即停下腳步急切地吩咐了一句。
白日裡在寶印宮得到了太後的保證,魏曉玉可謂是滿心歡喜地等候了一天,並且不時地望向依然高高掛在空中的紅日,暗暗詛咒它幹什麼那麼盡職盡責,非得幹滿工不可?早一點落下山去會死嗎!?而且可惡的是不管她怎麼看,那輪紅日都似乎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更沒有絲毫消失的意思,好不氣煞人也!
心急如焚的等待中,太陽總算感受到了魏曉玉急迫的心情一般,漸漸隱沒在了遠處的群山之後,夜色,漸漸籠罩了繁華的皇城,點點燈火次第亮了起來,照著夜歸人腳下的路,也暖著夜歸人胸中的心
自然,魏曉玉根本顧不得欣賞那因為充滿詩意而無限好的黃昏,更沒有心情去理會夜空中的月亮是不是皎潔此刻的她滿心滿腦都是跟國君相依相偎的甜蜜場景,只需稍稍想一想便將她激動得兩腮通紅,雙眼發亮,一顆心更是雀躍不已。
整個白天那漫長的等待實在已經耗盡了魏曉玉本就不多的耐心,因此夜幕不過剛剛降臨,院內的一切還都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輪廓,她便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精緻的酒席擺在房內,然後幾次三番催促侍女錦書前去打探國君的動靜,看國君究竟打算什麼時候過來玉鳳宮與她把酒言歡。
誰知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魏曉玉自顧在這邊望穿秋水地盼著上官席風的駕臨,然而錦書幾次打探回來的訊息都是:國君還在海皇閣處理政事,任何人不得打擾。
魏曉玉一聽這話就煩了,又是海皇閣,又是處理政事!為什麼每次輪到她侍寢的時候,國君都會恰巧在處理政事?!每日裡見他跟藺沫媚那個狐媚子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他處理過什麼政事!
心中雖然埋怨,但是魏曉玉知道太後一定早就派人將她的旨意傳達給了國君,告訴他今晚必須來玉鳳宮了。國君就算再怎麼厲害,終究不敢違抗太後的意思,因此今晚他無論如何一定會過來的,只不過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只要國君一到,將她秘製的好酒喝下去那麼等他嘗過了自己的滋味之後,保證他再也離不開她魏曉玉的身體!
魏曉玉得意地想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桌上放置了許久的那壺酒。其實上官席風一直不肯跟魏曉玉同房,最著急的人除了魏曉玉,自然還有盼孫心切的太後了。還盼著魏曉玉早日生下什麼太子呢!自大婚至今,上官席風居然還從未碰過魏曉玉一根指頭,堂堂月水國的皇後居然在大婚二十多天之後依然是處子之身,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成了天下奇聞,遭人恥笑?!
可是這種事在暗地裡著急也就罷了,無論如何是無法當面問出口的。雖然她是太後,但她總不能噼面問上官席風:你為什麼不跟皇後睡覺?太後雖然手中握有大權,但她管天管地,怎麼都管不著國君跟哪個妃子睡覺吧?
因此著急之下,太後是什麼偏方怪招都捨得用的。她一方面偷偷教了魏曉玉一些床第間的妙招,另一方面又偷偷給了魏曉玉一種奇妙無比的催情藥,讓她混在酒中給上官席風喝下去。這種催情藥無色無味,讓人防不勝防,只要上官席風一喝下去則好事可成矣!保證上官席風嘗到甜頭之後就再也欲罷不能,天天纏著喝下催情藥之後第一個跟他成就好事的女子不放!
正因為如此天時地利人和,魏曉玉才耐住了性子,等上官席風處理完政事再說。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急得團團亂轉,一刻也不得安靜,每隔一會兒便派錦書出去檢視一下動靜,看看國君走到何處了。
聽到吩咐,錦書雖然知道國君必定還未來到,但也只能無奈地出去看了一圈,然後回來稟報道:“皇後娘娘,國君還不曾過來。”
還不曾來!?連續幾次的失望讓魏曉玉的怒氣漸漸按壓不住了,她刷的一回頭,鬧得頭上的鳳釵連連點頭,叮當亂響,居然很有幾分一國之後的威嚴,“錦書,你可看清楚了?國君是否還在海皇閣?!”
別是又偷偷去西玉宮找藺沫媚那個賤人去了吧?!哼!就算國君敢,諒她藺沫媚也沒那個膽子!
“這個”本來錦書也不過是去玉鳳宮門外看了看,並不曾走遠,因此國君此刻是不是還在海皇閣,她也不是太清楚,“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那還不快去看看?!”魏曉玉一聽這話便火了,尖聲大叫了起來,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本宮要你有什麼用!?再這麼拖拖拉拉,本宮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