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有大礙了?那就是說,他所中劇毒銷魂的確已經解了嗎?到底是誰幫他解的?究竟是誰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居然能夠解此劇毒?可是該怎麼繼續問下去?難道直接問誰幫你解的毒?你怎麼知道人家中了毒?
所以,要讓他自己說。
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切入口,上官禮忱暗中一咬牙,臉上立刻裝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點頭說道:“沒事便好,你只管小心養傷,不必急著上朝刺客究竟是什麼人呢?他為何要行刺於你?真是太可惡了!不過幸好他不像之前來刺殺國君的那名刺客一樣,在劍鋒上塗上了劇毒,否則”
“哪裡啊!二哥你不知道,這刺客的劍上不但有毒,而且還是劇毒呢!”上官天炎根本不知道上官禮忱心中的齷齪計謀,因此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句,彷彿極力想要讓上官禮忱明白那種劇毒有多要命一樣,兩條眉毛都高高地挑了起來,氣嘟嘟地說著,“那劇毒名字叫銷魂,是一種世間罕見的奇毒!真不知道這刺客哪來如此霸道的毒藥,險些害我一命嗚呼了!”
聽到上官天炎的話,上官禮忱著實吃了一驚!因為他沒有想到,上官天炎居然能夠說出銷魂的名字!那個向自己獻上銷魂的異士不是說這毒藥世所罕見,絕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能解嗎!?怎麼
想到此,上官禮忱的神情跟著變得滿是疑惑,似乎對這所謂世間罕見的奇毒十分感興趣一般,皺著眉頭問道:“銷魂?這名字倒怪好聽的。天炎,二哥怎麼不知道你對毒藥居然還如此熟知?”
“我當然不知了,是三是凝妃娘娘告訴我的。”上官天炎險些說漏了嘴,但為了不引人懷疑,他故意若無其事地說了下去,真是,叫三公主叫順了嘴,還真不好改呢!
若論心機之深沉,上官天炎並不比上官禮忱遜色多少,只不過他無論如何想不到刺客會是自己的二哥而已,因此跟他說話的時候才如此不設防,有什麼說什麼。
自然,如今上官禮忱也沒有心思計較他如何稱呼藺沫媚,因為聽到這句話,他不由大大地吃了一驚:藺沫媚?!她居然知道銷魂?!難道說這毒也是她幫上官天炎解的?!
“哦?是嗎?原來凝妃娘娘還是此道高手呢!”上官禮忱沉住了氣,笑吟吟地說著,目光中卻別有深意,“這麼說,這毒一定也是她幫你解的了?”
“是的,”上官天炎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正在漸漸癒合的傷口,“幸虧凝妃娘娘深知此毒的玄機,因此昨天晚上便及時為我解了毒,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二哥,我剛剛還在想,這個刺客究竟是什麼來路?他到底為什麼要殺我?而且還能找到這樣的稀世奇毒?”
刺客什麼身份?當今國君陛下禦封的忱王殿下,你親愛的二哥我唄!還能是誰?上官天炎,算你倒黴,差點做了上官絡雲的替死鬼!不過也算你幸運,居然正巧讓藺沫媚救了你的命!
不過本王也終於知道了,原來是你藺沫媚,是你這個賤人壞了本王的好事!若不是你,這次本王一定會讓朝野上下刮目相看的!
藺沫媚,你給本王等著!總有一天,本王要將你徹底毀掉,讓你再也不能做本王成就大業的絆腳石!哼!
咬牙忍下心中對藺沫媚的恨意和怒意,上官禮忱故意作出了一副思索的樣子說道:“刺客既然如此厲害,能夠將你刺傷,足見他的身手一定在你之上。天炎,你想想自己曾經得罪過什麼武林中人嗎?”
“這我哪兒知道?”上官天炎皺了皺眉,著實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二哥你也知道,我身為天龍衛首領,職責便是守護國君的安全,任何敢威脅到國君的人,我都不會對他們客氣的!若說得罪,那我得罪的人可多了,誰知道是哪一個?”
其實若說上官天炎面對上官禮忱的時候毫不設防,也不盡然。至少,他不曾將自己跟大哥懷疑刺客是沖上官絡雲來的這一點告訴上官禮忱,足見他也並非行事完全不知輕重之人。自然,他沒有告訴上官禮忱,倒也並非是因為懷疑他跟刺客有關系,而只不過是認為此事關系重大,不能隨意告訴任何人而已。
既然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禮忱也就不再多做耽擱,盡早回去謀劃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因此他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天炎,你如今有傷在身,還是好好休息為妙,至於刺客之事,我想國君一定會派人徹查的,明白嗎?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