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絡雲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指,感到指尖似乎還殘留著藺沫媚的肌膚所特有柔滑細膩,香軟如雲,竟不覺有些痴了。好在片刻之後他便立即回過了神,勉強控制著自己的心神冷聲問道:“銷魂是什麼?《毒》本王是說毒的名字如此古怪,你當真會解嗎?”
“好險。險些將《毒》這本秘籍的事情脫口說了出來。當初那個神秘的恩人救自己脫險之時,曾在《毒》這本秘籍中留了一張字條,再三叮囑自己萬萬不可將訊息洩露出去,否則一定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方才乍一聽說銷魂之名居然連秘籍之中都沒有記載,而藺沫媚卻不但識得,而且居然還能夠解,自然不由他不吃驚,險些失言也就不足為怪了。
不過好在他反應還不算慢,因此話語中並未露出太多的破綻,也不曾引起在場三人的疑心。輕輕抖著劇痛不堪的手腕,藺沫媚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有些使不上力,估計腕骨應該已經受傷了,足見上官絡雲對自己的誤會已是深入了骨髓,因此看到方才的場景,他幾乎不用考慮便認定是自己想要對炎王圖謀不軌了。暗中嘆了口氣,她強忍著手腕上的劇痛點頭說道:“雲王放心,妾身可以解,請一旁稍候。”
上官絡雲聞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稍稍往旁邊讓開了身子,隔著面紗注視著藺沫媚的動作。藺沫燕見狀稍稍鬆了口氣,扶著搖搖欲倒的上官天炎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炎王小心”
上官天炎點頭,渾身發軟地坐了下來,扭頭看了看自己肩頭的傷口,發現血流已經明顯地緩和了下來,真不知是不是體內的血快要流盡了。微微喘息了幾下,他抬頭看著藺沫媚,語氣中頗有幾分歉意:“請繼續,三哥沒有弄傷娘娘吧?”
弄傷?自然有。手腕處的劇痛越來越厲害,而且已經明顯地腫了起來,怕是傷得不輕呢。藺沫媚暗中苦笑,口中卻搖頭說道:“無妨。炎王,傷口周圍的腐肉已經除盡,妾身現在為您清洗敷藥,然後再把解藥服下即可。”
上官天炎點頭,看著藺沫媚輕輕拿起了一旁的藥水。可是她的右手卻在劇烈地顫抖著,有幾次甚至險些將那個小小的藥瓶扔到了地上。他不由暗暗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看向藺沫媚的臉,才發現她居然早已滿臉是汗,而且臉色慘白,牙關緊咬,分明就是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難道她的手
一念及此,上官天炎不及開口,迅速一伸手抓住藺沫媚的衣袖用力向上一掀
原本潔白如霜雪的皓腕上早已青紫一片,而且透著明顯的指痕,足見方才上官絡雲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不僅如此,映入眼簾的手腕更是高高地腫了起來,因而肌膚表面紫得發亮,看上去十分令人心驚,怪不得藺沫媚痛得冷汗淋漓,渾身發顫,照這個樣子看來,她的手腕應該傷得不輕,甚至已經傷到了骨頭!
“炎王!您”沒有料到上官天炎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藺沫媚微微吃了一驚,迅速用左手將衣袖重新拉了下來,遮住了受傷的手腕,“您莫要亂動,妾身給您”
“凝妃娘娘的手腕已傷,如何再給我解毒?”上官天炎苦笑了一聲,同時瞅了似乎毫無反應的上官絡雲一眼,怕他會再次沖動一樣,“既然腐肉已經除盡,不如就讓三哥為我敷藥罷了。”
當上官天炎將藺沫媚的衣袖掀開之時,上官絡雲的目光似乎同樣轉了過去,只是因為蒙著面紗,所以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臉上究竟是何表情,此刻聽到上官天炎的話,他不由冷哼一聲說道:“本王下手並不重,如何就連動都動不了了?凝妃娘娘就算對本王懷恨在心,也也不需要用如此拙劣的法子栽贓炎王之毒仍由你來解便是,本王不便插手!”
懷恨在心?栽贓?我有嗎?聽到這樣的話,藺沫媚根本是欲哭無淚,心說懷恨在心的那個人,是你才對,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更談不上栽贓。深吸幾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藺沫媚微笑著說道:“本就不敢勞動雲王,妾身自己會處理妥當。炎王也不必擔心,妾身的手腕不不妨事,雲王下手的確不重,來,請炎王坐好。”
既然如此,上官天炎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重新坐穩了身體,看著藺沫媚開啟藥瓶,將瓶中的藥水輕輕地灑在了他的傷口之上。一股清涼舒適的感覺隨即在傷口周圍彌漫開來,就連那血肉接觸到藥水之時不可避免的疼痛居然也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一邊任由藺沫媚自己的傷口處忙碌著,上官天炎重新抬頭看著上官絡雲問道:“三哥,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是國君告訴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