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最重要的?
她怎麼可能是最重要的?酒吧裡明明有那麼多人,三樓有那麼多高階客戶,還有那些沖著他來的……她當時腦子一片混亂,但還是依稀記得,她被項炎帶出去的時候,有人在試圖接近他,但是被人攔住了。
她張了張口:“項先生,你是不是……”
“什麼?”
她的語氣透著不確定,可是遲疑了半晌,最後還是說:“沒什麼……還是下次再問吧。”
“好。”他似乎笑了一下,說:“那就等下次。”
等掛了電話她才反應過來。
她剛剛說下次再問,是不是就等於在約他下次見面?
“筱筱!”任玲匆匆朝她跑過來,“我一轉眼就看不見你了,你在這兒幹嘛?”
“我剛接了個電話,不好意思。”她也沒注意自己停下來了,一直都站在原地跟他說話。
好像是不自覺的想認認真真聽他說話。
“你臉怎麼紅了?”任玲湊到她面前,“快說,你剛在跟誰打電話?”
她這麼一說,許筱筱臉更紅了,“沒有誰啦,你不要多想。”
任玲不肯放過她,“筱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嗯?”
“不是不是!什麼也不是!”
駱銘一邊開車一邊教訓後座的人:“你爸要知道你喝那麼多酒還鬧事,你信不信他抽死你?”
“信啊,怎麼不信。”癱在後座的人懶洋洋道:“所以我才找你啊。”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鬧事的不是我,我也沒喝多,只是一不注意被卷進去了而已。”
“還沒喝多?你他媽昨天晚上吐了老子一身你知不知道?”
駱銘一般不爆粗口,真爆了就說明真火了。
駱聞修想起他的潔癖,再惹他估計得把自己扔下車去,“……我知道錯了,哥。”
“我能抽根煙嗎?”
“小小年紀抽什麼煙。”嘴上這麼說,駱銘還是把煙扔了過去。
“你還不是高中就開始抽了。”
駱聞修點了根煙,說:“我最近有些鬱悶。”
“鬱悶什麼?談戀愛了?”
“真要是談了就好了。”駱聞修嘆了口氣。
很多時候,他看起來是散漫又輕佻,但他其實並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從初中開始,就有不少女孩兒跟她表白,大一的時候原本想接受一個,但是還沒等他正式開始接受,那女孩兒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正牌女友,他不過跟同學出去聚會打牌,她知道後就開始跟他鬧脾氣,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駱少爺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一見鐘情,可那個女孩兒,轉頭就把他給忘!了!
三次,他們總共見了三次,她的眼神在他身上都沒有多停留哪怕多一秒。
原本他也以為一見鐘情是扯淡,可是見到她以後,才恍然發現,原來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只是沒發生過你身上,你永遠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