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這一路又流血又流汗的,雲飛不在,他一個人當倆人用,以前雲飛在的時候,他哪受過這份罪啊,這時他才真真正正地體會到雲飛是有多重要。
“這可怎麼辦啊!”天初腳下不停,雖然逃不出去,但也不能等著鱷魚來咬,一邊跑一邊想辦法,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師叔,要不然咱們上樹吧。”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憐星開口了。
“上樹?能行嗎?”天初心一動,覺得這是個辦法,但一想到巨鱷那張恐怖的大嘴,他又怕萬一讓它一口咬斷了樹幹,到時候鱷魚全圍在樹下,那樣豈不是更慘了?
“那棵!”憐星一抬手,指著不遠處一棵超大的古樹叫道。
那棵樹真是超級巨大,快趕上母蟒的腰圍了,立在一群參天古樹中間是那麼顯眼,天初之前竟然沒發現,天初雖然不知道這是棵什麼樹,但肯定它是棵好樹,而且是棵救命的好樹。
好樹是好樹,可前面有好幾條巨鱷擋路,天初他們三個想過去也不容易。
看了一眼明明很虛弱卻仍在逞強的雲真,天初咬咬牙,該是他這個師父挺身而出的時候了,可是憐星要怎麼辦?雲真不可能揹著她上樹,別說雲真現在這種狀態了,就是平時好模好樣的,對他來說也是個挑戰啊。
“有了!”天初忽然計上心來,雲真身上不是有繩子嗎?讓他先上樹等著,到時候再把憐星拉上去就行了。
可是這樣一來,天初就要揹著憐星去引鱷魚,萬一出事,憐星可就跟他倒黴了,那就太對不起白月了,天初又有些退縮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拼了!”天初一咬牙大喊一聲。
“什麼?”雲真看天初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弱弱地問了一句。
“憐星我來背,我去把鱷魚引開,你想辦法上樹,然後把繩子垂下來,一會我再回來,你把憐星拉上去!聽懂沒?!”天初雖然問了,卻不等雲真回話,一把扯過憐星就奔著那棵樹跑去了。
“師父!不行!”雲真怎麼能看著天初去冒險,而且是揹著憐星,這不是舍了兩人保他自己嗎?他是絕對不會贊成的。
可他贊不贊成也沒用了,天初已經先跑了,他無奈只能配合師父了,雲真重重地嘆了口氣,鼻子一酸又開始想念雲飛了,如果雲飛在的話,師父肯定不至於去冒這麼大的險,雲真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內疚歸內疚,既然天初已經豁出去了,雲真也不能讓他失望,他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也跟了上去,和天初保持著一段距離,隨時等待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