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的等待,漫長得像一世紀,眾人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真怕多玲堅持不住。
“時間差不多了”一直像個小大人一樣閉目養神的香兒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多玲,用腳尖戳了戳多玲身上的毒液,這時的毒液變得更翠綠透明瞭,香兒的腳尖一戳就回彈了回來,像是皮凍一樣。
“你,來把毒液扒下來,要仔仔細細地扒,不能浪費一點兒,要不然我可不管她。”香兒指著白月說道。
白月點頭湊過去,之前被毒液碰過的疼痛感覺還餘悸未消,白月小心翼翼顫抖著手碰向毒液,圍觀的人也為她捏一把汗,白月呼了一口氣,手指按向了凝固的毒液。
神奇的事發生了,觸碰毒液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有一絲的清涼,白月小心翼翼地剝離掉附著在多玲身上的毒液凝膠,多玲被毒液侵蝕得變得血紅的面板隨之裸露了出來。
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手腳麻利的白月將夾在多玲衣縫中那最後一絲毒液取出後,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珠,抬眼看向香兒。
“嗯,不錯,這幾個人裡就屬你像樣,弄得還蠻仔細的。”香兒像個小老頭一樣揹著手,滿意地連連點頭,把凝膠狀的毒液收集起來裝進了背簍。
多玲的樣子很可怕,面板血紅浮腫,已經不見了平時的清秀模樣,像一隻剝了皮的小羊羔一樣可憐,她手腕上的兩個鈴鐺已經深深地埋在了紅腫的肉裡,讓人看著揪心。
白月急忙給多玲號了脈,這一號脈把白月嚇到了,她突然大喊起來,“多玲沒脈搏了,怎麼辦?怎麼辦?”
“啊!”眾人頓時嚇到了,紛紛圍了過來驚恐地捂住嘴,眼淚就要往下流,雲飛更是懊惱,恨不得把金丹從自己肚子裡挖出來給多玲換命。
“都讓開!讓開!”看一夥人大呼小叫的把多玲圍住了,香兒手裡拿著一個細長脖的白玉瓶站在人群外,大叫了一聲。
眾人聽到喊聲趕緊給香兒讓路,歐陽鶴還想再囑咐香兒兩句,卻被天初攔住了。
香兒拔掉瓶塞,一股奇香頓時彌漫開來,濃鬱的香氣讓聞了的人都頓時神清氣爽,疲勞盡消,把空氣中殘存的淡淡陰氣一下子給淨化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白月吸著香氣,仔細琢磨著香氣的來源,卻怎麼都想不出是什麼東西來,在她的記憶裡從沒聞過,也沒見過關於這種東西的記載。
“你們這些鄉巴佬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了?絳珠仙草聽過沒?”香兒一邊說一邊將無色透明的仙露滴在多玲的面板上,仙露一沾到多玲的面板,那原本血紅浮腫的面板就像變戲法似的恢複了原樣,甚至比從前更潔白細嫩。
“絳珠仙草?可是三生石邊,靈河之畔的還魂草?”白月驚訝地說道。
“呵,果然沒小看你,你懂的還不少,比那幾個草包強多了。”香兒一滴一滴地將仙露滴到多玲身上,多玲在香氣彌漫中一點一點地恢複原樣,眾人看著多玲的變化,激動得熱淚盈眶,哪還在意香兒的出言不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