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玲的身手沒人會質疑,但這森林實在古怪,還是小心為妙,歐陽鶴大喊一聲:“多玲你慢點,注意安全!”
話音未落,在空中蕩著的多玲經過地面的時候,突然從地裡冒出一具掛滿泥漿的鞣屍出來,一把拽住了多玲的腳腕,頓時那條藤蔓一緊就向下墜了下來。
緊接著看似平常的地面,突然湧動起來,上面一層薄薄的苔蘚不斷地開裂,泥漿從裂縫中湧了出來,很快就將地表的綠色覆蓋了。
泥漿的面積越湧越大,泥漿像開了鍋一樣咕嘟咕嘟冒起了泡,無數雙裹滿泥漿的手從地裡伸向多玲,不停地在空中亂抓。
抓著多玲腳腕的鞣屍像沒有骨頭一樣,又軟又滑,隨著多玲的晃動而搖來搖去,無論多玲怎麼蹬都蹬不下去,多玲越折騰那根藤條就越往下墜,眼看就要接近泥漿地了。
雲飛見多玲危險,抓起一根藤蔓就蕩了過去,七星劍一掃,將那鞣屍的手砍斷,然後一把抱起多玲一蕩,飛到了樹枝上。
多玲回到地面上,將她腳腕還在活動的殘手踩下,狠狠地跺了幾腳,一直把它跺進地裡才算解恨。
這時泥漿地裡翻湧的更加厲害了,無數只泥人跟隨著多玲從泥漿裡爬了出來,酸性的沼澤已經化了他們的骨頭,把他們變成了皮革一樣柔軟的鞣屍,它們一個疊一個,像蛇一樣從泥漿中不斷地爬出,足有數十具。
“怪不得這森林中有這麼大的怨氣,竟然死過這麼多人!”天初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雲飛一劍砍向爬過來的一具鞣屍,頓時一股黑水漫出,燒得地面冒出一股黑煙來,“這黑水有毒!”雲飛掩著鼻子喊道,一陣頭暈。
“不能砍,那咱們只有跑了!”天初指向沼澤邊的一棵巨樹喊著:“上樹,咱們抓著藤條蕩過去!”
眾人紛紛上樹,打算像多玲那樣扯著藤條蕩過沼澤地,可多玲是多玲,他們是他們,天初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多玲順利地蕩到了沼澤對面的古樹上,接著是天初,天初伸手一抓那藤蔓,傳來冰冷堅硬的觸感,藤蔓在手心中不安地躁動著,讓天初有種不祥的預感。
天初緊抓藤蔓腳剛一離開樹幹,那藤蔓竟然猛地一抖順著他的手腕鑽進了袖管之中,避開外衣上的雲飛血跡直接鑽進了他的衣服裡面。
藤蔓迅速在天初身上纏繞把它緊緊地勒住,緊接著就將他極速地拖下了樹,在鞣屍群的上面滑過,天初蹭了一身的汙泥,順著崎嶇不平的山地一路顛簸被藤蔓拖走了。
眾人一慌急忙就要去追天初,俯身一看樹下已經布滿了鞣屍,鞣屍正像蛇一樣貼著樹幹往上爬,爬到它支撐不住的時候,再叭唧一聲掉下去,無數的鞣屍圍著這棵古樹叭唧叭唧地爬了掉,掉了爬,把古樹的樹幹都糊上了一層腥臭的於泥。
樹看樣是不能下了,只能從樹上走了,這一走可倒好,除了雲飛和多玲之外的人都被樹藤纏去了,好在他們都被拖向了一個方向。
多玲和雲飛扯著樹藤一路蕩著追蹤著眾人,在他們的身後,無數鞣屍也黏糊糊地爬了過來,雖然速度不快,但它們柔軟的身體像泥鰍一樣能滑過任何阻礙,不緊不慢地向著眾人的方向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