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從三輛馬車上下來的十多個人,個個穿金帶銀,貴氣十足,一看就不是凡人,就連幾個隨從的手指頭上都帶著古玉的戒指,這可讓守門的開了眼了,連個屁都放不出了,瞄了眼他們身上的貴族腰牌,五官快笑得擠成一團了,褶子都能夾死蒼蠅,點頭哈腰就不停地說著一個字,“請,請!”
大夥看這守門的狗腿的樣子就惡心,避之唯恐不及,理都不理他,直接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一進貴族區大門,畫風突變,感覺像走錯了地方,這裡雖不像皇宮那般大氣恢宏,卻也是風景如畫,別有風味。
這裡阡陌縱橫,綠水環繞,每一棵樹都被雕琢得根珠結盤,姿態奇特,一幢幢古樓矗立在一片片火海一般的紅葉中,高低大小,各有不同,標誌著主人的身分高低。
街道全部有石子鋪成,一塵不染,十分整潔,就連落葉都被打掃得幹幹淨淨,街道兩邊沒有商鋪,沒有小販,待道上沒有遊蕩的閑人,只有忙碌的各家僕人,在急匆匆地跑來跑去,甚至都不會停下來說說話。
偶爾會有四人,八人抬的大驕子經過,那些抬驕人也都是眼睛望天,一臉傲慢。
這時聽到嗒嗒嗒的馬蹄聲傳來,從遠處飛馳而來一匹駿馬,女帝馬上面露不悅,“不是說了貴族區不要以進牲畜嗎?誰這麼大膽?”
“馭!”那騎馬人一勒馬韁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翻身下馬,來人是個年輕男子,長發隨意地在頭上紮了個馬尾,亂發隨風飄蕩,倒是有些灑脫,一身藏紅的緊身衣,身上披著軟甲,腳下蹬著獸皮鞋,身後還揹著一架好弓。
他牽著馬走近,先是露出一個極陽光的微笑來,要說這人長得不賴,笑起來還真是挺好看的,兩條劍眉斜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嘴角尖尖地上挑,笑起來很有感染力。
“若珈妹妹,是來看我的嗎?我以為你當了女帝以後就把哥哥忘了呢?”
“白桀哥哥,原來是你啊,你又跑去打獵了,整個貴族區只有你會騎馬跑來跑去,真不讓人省心。”女帝撒嬌地揹著手,笑著跟這個年輕人說道。
這個叫白桀的年輕人,沖女帝一笑抬頭看向她身後這些人,一眼看見了和女帝穿著情侶裝的雲飛,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冷了,他眉頭一皺,語氣不善地問道:“這就是那個攔駕的小子?他憑什麼穿著這件衣服?”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現在我要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記得,我來這裡的事不準說出去,這裡除了你,別人也不會認出我的。”女帝一揚手,不準備再跟他聊下去了,急匆匆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雲飛走過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雲飛比他高半頭,面無表情地走過,他只感覺眼前一片黑,一股強大的氣場壓過去,他本來想給雲飛來個下馬威的,可身體竟然不知為何一動也沒敢動。
待他們走出了好遠,這個叫白桀的家夥才不甘心地狠狠握了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