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師父的好虹兒。”
雲真一聽,狼吞虎嚥地把幹糧塞進嘴裡,溜到天初的身後,給他揉著肩膀,嘿嘿笑著說:“師父,那我呢?我好不好啊?”
雲飛也來湊熱鬧,“你快起來,就你那手一點兒勁都沒有,看我的。”
倆人爭著給天初揉肩,虹兒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他倆爭來搶去,四個人溫馨得不得了,把白月和憐星晾在了一邊兒。
白月看著天初孝順的徒弟,又看看坐在那裡只顧自己吃喝的憐星,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她喝了口熱水,咳了兩聲,想提醒一下身邊的憐星,想讓她也表現表現,給自己找回點面子。
憐星興致勃勃地看著天初師徒在鬧,根本注意到白月舉動,白月又提高了聲調咳了兩聲,憐星轉頭瞟了一眼師父,然後繼續傻呵呵地看熱鬧,氣得白月用腳踢了憐星一下,憐星一楞一副“又咋的啦?”的表情,白月趁沒人看見使勁地擠著眼睛往自己肩膀上比劃,憐星眨巴眨巴眼睛瞅了一會兒,一拍手,哦!恍然大悟。
憐星站起身來,走到白月身後,白月又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注意,她挺起身板,伸長了優雅的脖子,趾高氣揚地眯起了眼睛等憐星給她揉肩。
誰知憐星走過來一把把剛剛天初披上來的布袍扯了下來,又扔回給了天初說:“你拿回去吧,我師父不要。”
氣得白月差點噴出一口血來,當著天初師徒的面又不好發作,為了不顯得她們師徒奇怪,白月只好順著憐星的話自圓其說:“哼!別假惺惺地裝好人,是你徒弟給我打傷的,別以為一點小恩小惠我就原諒你們了。”
“誒?好好的怎麼突然生起氣來了?……都怪我照顧不周,白月師姐莫生氣,天初給您賠不是了。”
“管誰叫師姐呢?我有那麼老嗎?”
“白月師妹。”
“就憑你這點能耐想居我之上?沒大沒小!”
“那該叫什麼……”天初額頭都冒汗了,心想這白月的脾氣太古怪了,怎麼這麼難伺候。
“就叫名字就行了,別老跟我套近乎,還有啊,別以為我跟著你們是拖累你們,就憑你們一個個三腳貓的工夫還闖天下呢,我是可憐你們才跟著你們的。”
“是是是,讓您受累了,多謝您了。”天初拂去了額頭的汗,心想這怎麼還惹上了個姑奶奶呢,可誰讓雲飛傷了人家呢,自己理虧就受著吧。
“請問姑奶奶,啊不,白月道長,您見多識廣,咱們還得走多久才能碰上村落?”天初又問道。
“你!”白月眼睛一瞪,然後白了天初一眼說道:“再有一天的路程吧,就到郫縣了。”
“皮縣?盛産毛皮的地方?”
“鄉吧佬,郫縣都沒聽過,郫縣豆瓣醬總知道吧?”
“不知道。”
“得,算你們運氣好,每年的十月末是郫縣豆瓣醬大賽召開之時,如果你們想湊熱鬧可以在郫縣待上一段時間看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太好了,師父,肯定很熱鬧,咱們一定得看看。”雲真一聽有熱鬧可瞧,頓時興奮起來了。
“雲真啊,你一湊熱鬧就出事,你說是讓師父怎麼答應你呢?”
“師父,虹兒也想去……”
“那行吧,去看看也行。”
雲真和雲飛倆人一對視,無奈地一咧嘴,敢情師父這麼快就被虹兒給霸佔了,啥都聽她的,這倆師兄地位恐怕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