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告知任何人,但是在鄭安平的心中,卻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堅守半年了。
甚至都不要說是堅守半年的時間了,僅僅是守衛安邑三個月兩很有可能都是無法完成的事情。
從半個月前開始,安邑就已經無法和外界溝通了,如今的安邑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座孤城。
所以鄭安平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能每一天戰鬥之後回到府中,在深夜無人的時候對著泰一神虔誠祈禱,希望偉大的泰一神能夠保佑秦國主力軍在宛城盡快擊潰楚國人,好及時北上增援安邑。
等待是一種十分煎熬的事情,尤其這種完全不知何時才是盡頭的等待更是如此。
鄭安平的心情是相當急躁的。
這種急躁在給他發現自己的侍女居然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端來洗腳水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一聲十分不耐煩的怒吼聲,突然在陳安平的房間之中傳了出來。
“柔!”
柔,就是那個本應該服侍鄭安平洗腳,然後上床睡覺的侍女名字。
在鄭安平發出怒吼的片刻之後,房門終於被推開了。
讓鄭安平驚訝無比的是,進來的卻不是自己的侍女柔,而是一個渾身上下都被黑色衣裳罩帽遮掩,根本看不清楚面容的神秘人。
鄭安平幾乎第一時間就從床頭抓起了長劍,將長劍舉起,十分警惕的注視著面前的神秘人,厲聲喝問道:“汝是何人?”
鄭安平腦海之中有著無數念頭閃過,這家夥會不會是刺客,難道說自己的屬下裡出了叛徒?
但是來人並沒有給陳安平這個機會,在關上房門之後,立刻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趙國大行鄭朱,見過將軍。”
“鄭朱?”鄭安平的臉上露出了十分驚訝的神情。
趙國的使者?
鄭安平驚疑不定的盯著面前的鄭朱,完全想不到這個家夥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法進入城中的,並且進入到這座郡守府邸之中的。
鄭朱似乎察覺到了鄭安平的想法,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將軍,這座府邸此前乃是王稽郡守的,府中的些許密道也是由王稽郡守告知與吾……鄭朱敢保證對將軍並無惡意,而且鄭朱素來不喜武藝,將軍真的需要對鄭朱如此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