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曾經駐紮在高闕塞多年的趙國人,李牧和匈奴人之間的作戰超過了一百次,死在李牧手下的匈奴人也早就超過了三位數。
但與之相對的是,李牧身邊同樣也有許多趙軍士兵在和匈奴人的戰鬥之中或陣亡或傷殘。
李牧,對於匈奴沒有任何的好感。
賢撣聽到李牧開口說話,便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了李牧的身上,待到聽見李牧出言呵斥之時,賢撣整個人都忍不住身體一顫,慌忙辯解道:“這位將軍誤會了,我白羊部落位於焉支山北部,平日裡多和月氏人作戰,並未有入寇趙國邊境之舉啊!”
“焉支山?”李牧聞言不由一愣,但馬上就回過神來喝道:“汝乃匈奴,匈奴便是罪大惡極!”
李牧的這番話音一落,站在另外一邊的趙括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作為一名高官子弟,趙括當然不可能有像李牧這樣常年駐邊的經歷,也不可能會有眾多的兄弟死在匈奴人的手中,所以趙括其實對於匈奴倒也並沒有太大的恨意。
在趙括看來,匈奴也就和什麼林胡、樓煩、東胡一類的遊牧民族相同,屬於趙國想揍就揍的弱雞存在。
誰會去恨一隻想揍就揍的弱雞呢?
考慮到李牧曾經戰勝過匈奴人多次,趙括對於李牧的這種行為就更加的不能夠理解了。
不過在經歷了幾次戰爭的磨礪之後,多次在生死之間徘徊的趙括顯然已經沉穩了許多,素來喜歡和別人爭論的性子也早就消磨了大半,因此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便沒有任何動作了。
畢竟決定還是要由大王來做的,若是大王不同意救援,那麼自不必去說;若是大王同意救援,那麼趙括又何必枉做小人,憑空壞了自己在李牧心中的形象呢?
畢竟現在李牧才是主將,而趙括只不過是副將罷了。
至於一邊的雁門郡郡守陳浩,則早就已經抱定了充當木頭人的意願,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趙丹沉吟半晌,開口問道:“渾邪王的追兵一共多少?”
賢撣聞言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了希翼的神情,忙道:“回大王,那渾邪王的追兵一共一個萬騎,五千騎兵。”
這也是匈奴騎兵的常態,就是兵力靠吹。
一萬人的“萬騎”,實際上也就那麼五六千人,只有單於麾下的萬騎才能夠達到七八千人的編制,至於整整一萬人的萬騎,目前在大漠高原上還不存在。
有一萬騎兵,那當然要組成兩個萬騎啊!
由此可見,其實歷史上什麼百萬大軍、投鞭斷流這些,大抵也是吹牛居多,主要是部隊編制多些,旗號自然也就多些,看上去給敵人的心理壓力也大一些罷了。
“五千?”趙丹微微頷首,覺得這個數量並不是很多。
畢竟單單現在趙丹身邊就有著整整五千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