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嬸子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清歡突然一個巴掌甩過去,聲音遏制。
“你,你你你……”丘嬸子氣的吐血,緊接著就大哭大鬧起來。”哎喲喂!小賤貨打人咯!自己不要臉幹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準人說,真是沒天理啊!老天爺怎麼不收了這小孽障喲!連長輩都打,以後可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喲!嗚……”
李清歡才不管這人說什麼,既然她打都打了,名聲也徹底的被這些人弄壞了,也不怕再多兩條末無須有的罪名。
“嬸子要是再亂嚼舌根,清歡也不介意打你第二下!”李清歡再次狠狠威脅道。
丘嬸子見此,臉上果然有些懼意,雖然喊痛,卻不敢再罵什麼小賤貨了。
“你,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清歡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什麼天打雷劈。倒是在坐的各位嬸子,明明知道名聲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有多麼很重要,卻因為清歡靠自己的能力保護了自己和弟妹,便要因一點小事抓著不放,還多次出言中傷。這又是何意?難道因為清歡是孤兒,便要憑白受此委屈和傷害嗎?”她的一字一句說的皆是鏗鏘有力,無一人能說出半個字的反駁。
李清歡頓了頓,又接著道:“嬸子當時既然在街上看著,想必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既然時同村人,而你又是長輩,為何看著李家村的晚輩在鎮上被惡霸欺負連句話都沒有?清歡今日若是不反擊,就會被金大牙帶走,下場如何嬸子難道不知?我奮起反抗難道也有錯?還有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名公子。有些人應該知道一點,他就是我阿奶要將我賣去的那戶人家。我都被逼的分了家,可他自己不死心,要來尋我,難道也是我的錯?我阿奶見財起意,告訴了他地址,難道還是我的錯?”
她說的委屈至極,不等丘嬸子反駁,又繼續接著道:“那日他來我家,我阿弟以為他是賊人,便一棒子把他差點打死,這事村裡的獵戶張大糧也知道,你們一問便知。難道我們打了人不救,直接把人扔出去才是對的?”
她刻意提到張大糧,是想讓她們誤解那幾天司馬越都是住在張大糧家養傷。
眾人聽的啞口無言,只有被打的丘嬸子,有些不甘的道:“張大糧就挨著你做鄰居,誰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
李清歡徹底怒了。“那嬸子以為清歡要如何做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婦人哼哼。“誰管你清白不清白。”
李清歡氣惱,真恨不能再拍一巴掌過去。
“既然嬸子也知道不關你的事,還操心操到清歡身上來,就不覺得累嗎?如果你們一定要逼我,那清歡今日就在此發誓好了。若我李清歡與任何人有過不清不楚的關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輩子都嫁不出去,孤苦一生!”
眾人又是一怔,這毒誓可發的不輕啊!若李清歡真像方才她們口中所說的那樣,豈不是在自己咒自己嗎?
這事恐怕只有傻子才會幹。而且李清歡方才那麼信誓旦旦的讓她們去找張大糧對峙,也不像是有假。再加上張大糧平時給人的印象,頓時就讓眾人相信了李清歡的話。反而為自己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感到不好意思了。
因為那些話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確實是太過惡毒了。
丘嬸子見風向突轉,頓時感到孤立無援起來,雖然李清歡所說的話確實是有幾分道理,可別人說了那麼多也沒被打,憑什麼她就要被打啊!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她以後在村裡臉面往哪裡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