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冷笑。“是不是我瞎編亂造,你大可問問你的夫子。而且這律法可是我在官府衙門親耳聽到的,不信你大可試一試。”
孟夫子雖然心知李清歡說的嚴重了些,卻為反駁,而是跟著點頭道:“李姑娘說的不錯。李來福,若真是你偷盜宣旨,還毀壞他人書本,那實在是可惡至極。”
李來福聽聞二人都這般說,果然有些怕了。只能死不承認的道:“我沒偷什麼宣旨,也沒毀壞別人的書本。你們手中沒有證據,也別想誣賴我!”
“誣賴你?”李清歡又笑。“就你這種人品,我連看一眼都不屑,更別說是誣賴你了。”
“你……”李來福頓時氣的無語。若不是怕李清歡再打他,他早就罵李清歡千萬遍了。
“你想罵我,我也不會在意的。不過你得先想想自己得罪我的後果。”李清歡哼哼。她終於知道司馬越為何每次都能猜到她的心思了,原來是因為對方的表情都寫在臉上。
“反正我就是沒偷!”
李清歡也不急,而是懶懶道來。
“我聽說學堂裡買的宣紙,與我們平常在那家店裡買的宣紙不是一樣的。你說你沒偷學堂的宣紙,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去你家將你用過的宣紙都拿出來瞧瞧,對比一下。若都是一樣的,便說明我們冤枉了。我也願意向你賠禮道歉,還賠償一大筆銀子怎麼樣?但若有區別,呵呵……”
“有,有什麼區別?”
那些宣紙李來福自然不是拿回去寫字的。而是有一次他發現用宣紙揉成團擦屁股比用竹簽樹棍舒服多了,後來便忍不住的想一直用宣紙來擦屁股。但宣紙的價格貴,家裡捨不得,也沒那麼多的銀子買宣紙給他浪費,他便只好將目標轉移到學堂夫子們所用的宣紙上。
當時他拿回去,也沒注意到那宣紙與平時他娘買的有什麼不同,所以當李清歡信誓旦旦的說有區別時,還願意賠禮道歉,賠償一大筆銀子。他頓時就相信了李清歡的話,果然有些心虛了。
“這我自然不能告訴你,否則你回去掉包了,我去哪裡抓你的證據啊!”李清歡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道。
“我,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胡說八道。”李來福依舊嘴硬。不得不說,李清歡這麼套都套不出他的話來,他的心理防線確實很重。
“是不是胡說八道,現在去你家瞧瞧不就知道了。”李清歡說罷,便壓著李來福要朝李家村走去。
李來福頓時嚇住了,退縮道:“我不去!我不去!你放開我!”奈何李來福雖然身子胖,卻絲毫擰不過身姿纖瘦的李清歡。
李清歡見他怕了,那肯放手,今日定要逼他承認了這事。她倒也不是與李來福有多大的仇,而是李來福的人品擺在這,即便放過他一次,只怕他非但不會感恩,還會越發的得寸進尺。
孟夫子在身後看的直搖頭。沒想到李來福平時不聽教導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會做偷盜這種文人視為恥辱的事。
他也覺得李來福沒必要在留在學堂禍害他人了。
李來福被逼的沒辦法,又實在掙脫不開李清歡的鉗制,最後惱怒的想要張口去咬李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