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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奶聽不到小曼應聲,伸手來摸了她一把,正摸在肚子上,頓時就笑了:“眼大肚子小,吃這一碗夠啦!還有那麼些瓜糖點心沒動呢,留著回家慢慢吃!等下次集日我們又來,下回再吃碗湯圓,還有甜酒!”
小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時過境遷,上輩子曾有過的富足生活此時還不屬於她,這個小身體的飢餓感絕不是虛的,她真的覺得自己很能吃很能吃,這街集上的炸油團開口棗豆粑之類,和她上輩子經營的高檔點心餅家比起來差別不能說不大,可她現在就是願意吃,就是想吃這些!
“走了走了,我們去供銷社看看,買點東西,就回家了!”
阿公招呼著小曼,兩人一左一右扶起阿奶,隨人流慢慢走出雨亭,路過一個挑擔賣炒花生葵花籽的,阿公停下來,問小曼要不要?小曼說今天買的零嘴兒夠多了,不要了。阿公就說支書家的小閨女昨晚吵著要吃炒葵花籽兒,阿奶也想起來了,忙讓阿公把炒花生和葵花籽各稱一斤,又叮囑阿公,叫他一會在供銷社裡記得再稱一斤水果糖,莫支書幫了自家的忙,昨晚又叨擾人家,應該回個禮。
公社供銷社,比村大隊那個只有十幾平米寬的大隊代銷點規模可大多了,有兩層樓呢,樓上賣布匹、成衣、鞋襪、床上用品等,樓下的東西則更雜更多些,生鹽醬醋糖,鍋碗瓢盆水桶煤油燈,還有各種農用工具。
阿奶想先上樓,阿公要看工具農具,小曼無所謂,逛過後世的超市,現在的供銷社真的不夠看,完全沒有吸引力。
不過再怎麼樣,既然生活在當前,該用的還得用,所以,小曼跟著阿奶上樓買些日用品,阿公自己去挑農具。
小曼明知阿公和阿奶有錢,但是當阿奶摸索著從小邊大襟上襖的內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小藍布包,交到她手上讓她開啟看時,小曼還是被震憾到了——光是阿奶身上就藏著足足兩百塊錢,還有一疊布票和工業券!
人民幣自然是阿公辛辛苦苦採藥材拿去城裡賣了攢下來,這個不用質疑。布票卻是隊裡統一發放,阿公和阿奶跟著莫老二住,莫二嬸當家,領了布票怎麼可能交給阿奶收著?還有這個工業券,怎麼得到的?
阿奶笑著說道:“這些票票啊,是你阿公在城裡換得的,你二嬸要是像別人家媳婦那樣待我,我就全都給她收著了,可惜啊,我想給她,都沒法給!你阿公掙的錢,他自己帶著些,這兩百塊放我身上,讓我應急用,怕萬一他不在家,我怎麼樣了,拿得出錢來,別人也能管一管!這些你都拿著,一會阿奶說買什麼,你就挑好喜歡的顏色樣式,售貨員都是公家的人,不會騙我們的,算出多少錢,你照付給人家就行了!”
小曼翻開那塊還帶著阿奶體溫的布包,鼻子酸酸的,說道:“奶,我們就看看,看好了下次再買也成的,這是阿公給你……”
救急、保命的錢啊!
阿奶拍了拍小曼的手:“阿奶的身體阿奶知道,就除了看不見,沒有別的毛病,需要什麼救急的?現在你在身邊,我們又有新家了,總得置些新東西。你阿公不懂這些,他有什麼用什麼,沒有就不用,可你不行!你是女孩兒,女孩兒生來就該嬌養著!劉鳳英不疼你,阿奶疼!你現在歸阿公阿奶了,是阿公阿奶獨龍一個孫女,有這條件就得給你買,要和別人家姑娘一樣!等以後你長大了,就算沒有阿公阿奶在旁邊,你也要自己對自己好,儘量讓自己過得舒適,不能將就!懂嗎?”
小曼說不出話,眼淚滾滾而下:她何德何能,得到阿奶這般寵愛!
眼淚滴落在阿奶的手背上,阿奶也不再說什麼,又伸手往內袋掏了掏,掏出塊掐牙邊繡花手帕,手帕已經舊得泛黃,卻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阿奶就用那塊手帕給小曼擦拭眼淚。
前世,小曼也看見村裡代銷店有這樣的手帕擺賣,兩毛五分錢一塊,她很羨慕能用上手帕的人,但她直到被劉鳳英收了彩禮錢嫁出去,都沒能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手帕,等她口袋裡終於可以兜著三五塊私房零用錢了,代銷店裡卻不賣手帕了,等再過些時候,人們還開始用上了一次性紙巾,莫小曼就顯得更加落伍了。
而小曼以前替阿奶洗衣裳時從沒看見她有手帕,想必也是十分珍惜的,說不定她自己在家洗了,就晾在屋子裡,以防小孩子們給她擄走!
小曼想到這裡,破涕為笑:“阿奶,你……你還有手帕啊!”
阿奶一頓,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神采:“怎麼?阿奶有個手帕好奇怪麼?阿奶有過的好東西,多著呢!”
“哦哦?那是什麼好東西?”
“金銀珠寶算不算?”
小曼連連點頭:“算啊算啊,在哪裡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