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覺得自己不似自己了,好似真的喜歡上他一般……半真半假之下,假戲真做成了這樣?始終不曾為任何郎君動搖的心,這會兒為何狂跳至此?
羅令妤發了一會兒呆,思緒回來,才想著生了疑問:為何陸昀被匆匆叫走?他一個眼睛都不便的郎君,陸伯父怎麼還找他?
……
陸相找陸家所有的郎君過去,說的是一件事,陸二郎陸顯,已經失蹤兩天兩夜。不似尋常出門遊玩,而是一去不回。
叫來僕從問了陸二郎走的時辰,到現在時辰,陸相幾乎肯定:“……二郎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家開始找尋陸二郎,動用陸家的整個關系網,滿建業地查線索,尋陸二郎到底在何處,發生了什麼事。陸家的思路十分清晰,陸二郎若是出了事,涉事的人誰都別想好過。從陸二郎走之前在做什麼,走之前和僕從說了什麼,一直查到他見了哪些人,建業這兩日哪裡有不尋常的訊息……
陸二郎是陸家嫡系郎君,他的不見,絕非小事。
陸家郎君們都忙碌著找人,線索漸漸往中間收起,將好幾家圈為了重點懷疑物件。這幾家懷疑物件中,衡陽王府也被劃入其中。因為有人證,陸二郎近來和衡陽王走得近;衡陽王府這兩日換了防,難說是什麼緣故。陸家郎君自然動用自己的關系,查清這些事。
抽絲剝繭,越來越接近真相。
陸家忙著找人,陸夫人在家中急得垂淚。陸夫人想的甚多,日日想著她兒子如何遭遇不測,如何遇到惡人,如何被人挾持……甚至連陸二郎失了憶、流落他鄉為奴為乞受人欺負都想了出來。
陸夫人苦悶,既不能跟老夫人說招得老夫人跟自己一起哭,她的小姑子陸英向來和她不和、也不可能聆聽她唸叨。陸夫人竟然找上了羅令妤這個表小姐,和羅令妤唸叨陸二郎有多可憐。
羅令妤:“……”
羅令妤費解無比:“可是沒有找到人,您怎能就往最壞結果想呢?”
羅令妤不得二表哥只是與朋友們出城,找上那個寺廟聽禪或學畫去了。二表哥又不和人交惡,陸家在建業也有些名氣,誰會主動害他啊?”
陸夫人哭腫了眼,情緒低落:“你小小年紀,不為人母,如何知我心憂?哎。”
羅令妤:“……”
第一次發現這個表伯母如此多愁善感,想的如此多!
……
陸二郎失蹤,陸家上下都忙了起來,陸昀拖著眼睛不便,都數日不沾家。陸昀對他二哥還是很有感情的,二郎失蹤,陸昀找人找得格外盡心。看整個府上的人都這麼忙,羅令妤通紅著臉,不好意思拿範郎催婚那事一直逼陸昀了。
陸昀哪有那麼多時間,既找二郎,又幫她解決婚事呢?他現在恐怕根本沒心思想男女情愛。
而正是整個陸家都在忙著找陸二郎的事,羅令妤被範清辰連日催得厲害,也只能默默忍了。然範清辰是個瘋子,他開始還算溫和,後來脾氣越來越燥,盯著她侍女的眼神,嚇得羅令妤後脊滿是冷汗。
總怕範清辰忍不了她的推脫,做出不受控的事來。
羅令妤踟躕:陸昀忙得沒有心情幫我,我不好再問他,難道我要求助別的郎君麼?
她將自己認識的、對自己有傾慕心的郎君們扒拉了下,仍然猶豫著,記著陸昀讓她“守著”的話。可是好似效果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