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益昭故作輕松的說:“好了,我要忙了,忙好了再聯系,掛了啊。”
之後電話那頭便成了忙音,許沐又蹲在湖邊凝望著遠處綿延的山脈,發了好一會呆才再次走回去。
之前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何益昭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殷本木發完這張照片後,她反而鬆了口氣。
本來殷本木以為許沐肯定要對他發飆,要麼不搭理他了,結果許沐回去後,把殷本木手上的烤魚毫不客氣的搶了過去兀自啃了起來。
見殷本木痴呆的看著她,還斜了他一眼:“幹嘛?捨不得啊?”
殷本木趕忙扯著燦爛的笑容說:“捨得,捨得,我師妹要的別說一條魚,湖裡的太陽也給你撈上來。”
許沐冷冷道:“滾。”
葉穎不解道:“殷醫生,人家都撈月亮,你撈什麼太陽啊?”
殷本木斜睨著她:“我個大男人撈什麼月亮,當然撈太陽了。”
董子劍立馬一口啤酒噴了出來笑得一臉猥瑣,張經理和梁文博也反應過來,含蓄的笑了笑,葉穎莫名其妙的問道:“太陽怎麼了?”
殷本木揮揮手:“吃你的魚,小孩子亂問什麼。”
於是一群人倒是又吃又喝嬉笑怒罵了一下午,滿足而歸,剛到洋樓,殷本木下了車對許沐說道:“拿著b超機,我們去看看大肚婆。”
難得殷本木浪了一下午回來還知道幹正事,許沐帶著行動式b超機和殷本木一起坐著張經理的車又下去了一趟。
找到那個懷孕的沈茹梅,給她做了一次常規體檢,胎兒從b超機上顯示一切情況都還好,在正常範圍內,又替她測了測血糖和血壓,做完基本體檢後,許沐問她這幾天怎麼樣。
沈茹梅說夜裡孩子鬧騰得厲害,她也睡不大好,還一個勁的和許沐說緊張,其實這些年每當想到孩子,許沐心底難免都會閃過一抹沉重,但還是安慰了她一番便和殷本木兩人回去了。
正好兩人沒事,打算順著水泥道走回洋房,路上許沐問他:“我說你這人還好沒生在戰國時期,不然還不知道要禍禍多少人,怎麼這麼喜歡搞事情?”
殷本木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立馬回道:“你雖然是我師妹,但阿昭是我兄弟啊,我怎麼也是先認識的他,後認識的你,我怎麼忍心看著你和宋老總鴛鴦又戲水,我兄弟在家饅頭配稀飯。”
許沐白他一眼:“有病!”
殷本木賊兮兮的湊過去:“阿昭怎麼說?”
許沐抬起腳就朝他踹了過去:“我們的事以後不勞您老操心。”
殷本木嘀嘀咕咕的說:“我不操心,我是閑得蛋疼瞎操心,你們就亂搞男女關系吧。”
許沐一聽拿起手上的醫療包就要砸過去:“誰亂搞男女關繫了?你特麼話能不能別亂說。”
然而殷本木已經麻溜的跑了,許沐邁開步子在後面氣沖沖的追他!
殷本木卻突然剎住腳步,許沐差點撞他身上,只見他又面色嚴肅的說:“我告訴你啊,憑借我多年的經驗,一般産婦很多都是在夜裡分娩,後面夜裡我們要時刻保持警備狀態。”
關於生小孩,他們幾個還都沒經驗,反正殷本木這麼說了,大家夜裡也都留心著動靜。
自從那天從湖邊回去後,一連好多天許沐都沒有看見宋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