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然和楊輕扇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之後楊輕扇用眼神示意讓張之然先說。
“僥倖無恙,在潤香閣門口等我的那位我曾見過。他把我當江湖後輩,一開始並沒有過於認真,這才讓我抓到機會逃了出來。不過若是以後再遇到,估計就懸了。”
“沒受傷就好,”楊輕扇吐了一口氣說道:“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恕在下沒能及時通知張兄。本來今晚在下設了一局來結識那位江湖客,沒想到半道殺出個唐佛,他只用趕惡客出金瓶巷的理由趕走這位江湖客。在下與他剛剛相識,又不好繼續留在金瓶巷裡。不過這個唐佛能出現,說不得是提前有了什麼訊息。”楊輕扇邊說著,好看的眉邊皺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別想太多了楊姑娘,也許只是巧合罷了。”張之然一邊說著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一邊繼續問道:“楊姑娘,說說你和這位朋友到底是怎樣結識的吧,
“無非是一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戲碼罷了,張兄不必掛懷。這位朋友自稱姓荊,是潮州人。來金瓶巷裡喝酒只是為了取樂,反正用他的話來說是為了取樂。在下也不懂一個男人進了青樓只喝酒是取得什麼樂子。”楊輕扇想了想繼續說道:“至於他和郡主的話有沒有關係,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但是金瓶巷和丞相有關,他的事和金瓶巷有關,這是一定的!”
楊輕扇話中肯定的語氣讓張之然都不由得為之一振,雖然剛剛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不過是為了幫暗中調查的孫閒生打掩護。但若是自己真的能查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那也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想到這,張之然提筆將字帖最後一句臨摹完,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直到第二日的中午,隔壁的那位江湖客才醒過來。那一聲酒醉之後的呻吟聽得張之然不住地皺眉,心說昨晚楊輕扇究竟是灌了他多少酒。
“兄臺昨夜睡得可還好?”楊輕扇站在江湖客的門口說道,此時的她又換上了一副男子行頭。
“吱嘎。”客房的木門被緩緩推開,那位江湖客保持這昨晚被張之然丟上床時的狼狽衣著,有些茫然的看著門口的兩人。看到站得靠前的楊輕扇,這位江湖客眉頭緊皺,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是楊兄?”
“正是在下,看來荊兄還能記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噢,哈哈。楊兄果然海量,這一次是荊某輸了,哈哈哈。不知這位是?”自稱姓荊的江湖客看向楊輕扇身後的張之然問道。
“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張。本來昨夜張兄要來潤香閣陪在下一起喝酒的,沒想到遇上了荊兄的事。恰好昨夜張兄還被別的事耽擱了,如此你二人才沒能見到。不過不打緊,張兄是在下舊友,荊兄是在下新結識的朋友。正所謂相識不在早晚。既然你我三人相遇,不如今晚再去喝上一次酒,好好地交流一番。”
楊輕扇這一席話說得張之然頭大,你們兩個一個是自相識以後對喝酒一事從未推脫過的楊輕扇,另一個則是天天混跡於花街的酒徒。這自己攙和進你們兩人的酒局,那還能有幸理?
可沒等張之然說什麼,那位姓荊的江湖客卻先開口道:“這,不瞞兩位,其實荊某已經準備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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