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客棧以後,秦威並沒有直接將楚山上所見之事告訴兩人。反而是手握一個沒有茶水的空茶杯摩挲著。
張、楊兩人見狀也沒去打擾秦威的思考,過了一會之後,秦威突然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封信交給張之然道:“之然,你去信封上所寫的地址處,把這封信交給出來迎接你的人。”
“前輩,這可是和楚山上的事有關?”張之然接過信以後並沒有細看,直接問道。
“這封信和你有關,你不是應當尋一門外家絕技嗎?你去那裡送到信之後就能學了。”秦威的話簡單明瞭,只是他眉頭緊皺處一直沒有平緩下來。
張之然一聽,收信的動作就慢了慢,看著秦威道:“前輩,楚山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把我支開?”
楊輕扇在一旁用意外的神色看了張之然一眼,似是疑惑他居然這麼快就看破了秦威的意圖。
“楚山上的事,嗯,對你而言有些危險。其實老夫也不太敢確認楚山上發生的事是否確如老夫所想的一般。故而不想你去參與。”秦威直言不諱,對張之然他沒什麼好隱瞞的。
“可是我們早已與楚山上所發生的一切有了聯絡,就此脫身也並非就能一走了之。”楊輕扇及時插言道。
“唉,如今這個江湖已經不是老夫那時的江湖了,很多事聯絡到了一起究竟會怎樣發展老夫也不知如何揣測。之然,你要是想參與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切記要以自身安全為主。”
秦威這種沉重的語氣讓張之然即使是得到了允許也高興不起來,更何況這事情本身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張之然問道:“秦前輩,現在可以和我說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秦威點點頭,將楚山上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沒做任何保留。
聽完了楚豐的一系列計劃之後,客棧裡的三人都沉默了。半晌,楊輕扇開口道:“秦前輩,田長老所言,可信嗎?”
秦威瞥了楊輕扇一眼,剛有反駁的架勢,卻自己停住了,最後說道:“老夫。。。也不知。在這件事上,老夫完全不知誰說的話是可信的。”
一直以來,秦威的形象在張之然這裡都是可靠兩字的象徵。在此之前像這樣沒有氣勢的話,張之然完全沒想過會從秦威的口中說出。
“在下可以先從暗驚閣的渠道著手,看看楚山到底有沒有對所謂的各大門派發出比劍邀請。”楊輕扇說道。
“嗯,比劍邀請倒不是什麼密謀之事,應該可以很輕易地查到。”秦威贊同道:“但是眼下江湖上沒有傳出相關的訊息,這又是為何?”
“也許只是這些門派自己傳信私下比試罷了。”楊輕扇接了一句,隨後問道:“對了秦前輩,你知道目前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是這次比劍的見證人嗎?”
“我的出現本就是意外,按照那位田長老的意思,比劍的見證人不一定就是什麼武功高強之輩,對名望的要求可能更高一點。這樣也能打消魔教一方的疑慮。”
張之然突然覺得秦威剛才所說的在楚山上的見聞中有不妥的地方,想到了之後張之然直接問道:“秦前輩,你和田長老後來藉口如廁,到廳外商量這些事的時候,是用了隔音的天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