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中人打打殺殺的總是圍繞著那幾種東西,估計是為了鏢物吧,然兄咱倆收拾收拾先躲起來吧。”梅枝茹聽張之然描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收拾了,澆滅打散了柴火,又回頭把剛剛鋪好的草蓆弄亂。
“這,梅姑娘,他們既是為那鏢物而來,應該不會專門來為難你我吧?”
“以防萬一啊然兄,算了我之後再和你好好說說,現在還是先聽我的,好嗎?”張之然與梅枝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不說心意相通,也有不少默契。聽了梅枝茹的話就不再辯駁,趕緊幫手收拾偽裝一番,隨後跟梅枝茹躲在了佛像之後。
說來也巧,那位慌不擇路的新人在張梅二人剛剛躲好時正好一頭扎進廟裡,也不敢回頭把廟門關上,四下打量一番,選擇了佛像前的香案下躲藏。若是白天,這香案下肯定有衣角露出,不過此時夜色深重,這鏢師只盼九婆子人老眼力不足,錯過自己。
張,梅二人躲在佛像之後,空間狹小,沒什麼地方伸展,初時還未察覺,此刻張之然發現自己和梅枝茹身體緊貼,兩首相錯,竟是極為親密地抱在一起。梅枝茹面對廟牆,看不到廟內場景,些許江湖經驗讓她下意識不想說話,就在張之然的手心寫字道:“有人來了?”
張之然在這旖旎的氣氛下甚是難熬,三年來和梅枝茹身體接觸不少,但這麼親密的還是第一次,當下不斷運功鎮壓渾身翻湧的氣血,突然感覺手心一癢,察覺到梅枝茹在自己手上寫的字,反手寫道:“是一鏢師。”
梅枝茹又寫道:“他做什麼?”
“就藏在你我腳下香案。”
梅枝茹不再寫了,張之然見狀繼續運功相守平心靜氣。
九婆子既和自己丈夫打賭,又是好強之人,怎會放過想在自己眼皮底下渾水摸魚躲過去的鏢師?先把外面能追上的殺了個七七八八,差不多僅有一兩個幸運兒得逃生天之後,才滿意地回到廟中。這九婆子內功深厚,視力雖確和鏢師猜的一樣不太清楚,但運功凝神一聽,就聽見了廟裡香案下和佛像後藏著的三道呼吸聲。九婆子此時已知廟中三人是今晚自己最後的收穫了,也不急,心生貓戲耗子之趣,一步一步在周圍的地方先探查起來。
說是探查,可手段極其暴虐,比如她第一步走到草蓆周圍,也不開啟,只一掌,散亂鋪在地上的草蓆盡數飛起,在空中碎成數塊四散而落。
草蓆當中有幾隻老鼠做的窩,可經此一掌之後,那些老鼠不知為何留在原地“吱吱”大叫,叫聲慘烈高亢,迴盪在破廟之中。
隨後她又搜了一會,終於搜到香案處,那香案下的鏢師兩股戰戰,卻又咬緊牙關不敢發出聲響,一手握緊刀把,只等對方靠近後豁出去拼個你死我活。可九婆子臨近香案時突然停步,自言自語道:“今晚殺了這些多,想俺那老頭子輕功還不如俺,這賭俺老婆子是贏定了,算了算了,還費這個事搜什麼!”說罷轉身便走,那香案下的鏢師不敢出聲依舊是緊咬牙關,握在刀把上的手卻鬆了鬆。
就這一霎,九婆子突然回身,一掌自上而下劈向香案,香案一分為二,沒能阻擋半分。下面的鏢師反應不及,被這一掌結結實實地劈在天靈蓋上,這下牙關也不用咬了,這一掌把鏢師的下巴直接劈進破廟的地面裡,整個面部盡碎。
“嘶!”張之然被九老婆突如其來地回身一掌嚇了一跳,倒吸口氣發出些許聲響,九婆子早知道佛像後有人,此時已經玩了一出了,很是盡興,也就不再演了,拖長嗓音說道:“行了,俺老婆子玩膩了,你倆快點滾出來吧,若是滾得快了,俺老婆子就用你倆練功,也就不用死得這麼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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