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坐在邁巴赫的後座等,看到榮景年出來,一邊推開車門讓他上來,一邊噘著小嘴抱怨道:“你怎麼那麼慢,跟他有那麼多話要說嗎?”
榮景年被她抱怨,也不生氣,反而心情有一絲愉悅,不管怎麼說,白露終究是坐在他的車裡,乖乖的等他一起吃晚飯的,還會陪他參加商務會餐。
算一算,她每天跟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超過八個小時,幾乎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比起旁人,他已經佔盡優勢。白露只是對他還有些心結,慢慢地,假以時日總能感化她的。
上車以後,榮景年發覺白露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小臉兒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笑意。
榮景年戲謔道:“誰惹我們白小姐不開心了?”
白露冷哼了一聲,沒有搭腔,從包包裡拿出粉盒補妝,卻不小心帶出來那張支票。
榮景年彎腰撿起掉出來的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數額,然後遞還給白露:“收好,別丟了。”
白露突然一陣火氣上湧,想到她被人謀害,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張輕飄飄的支票。如果她有骨氣的話,就應該撕了直接扔在他們臉上,可是她偏偏缺錢,做不出這麼瀟灑痛快,這讓她感覺非常憋屈。
白露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支票,冷冷的說道:“你說的要給我交代,就是這麼一張輕飄飄的支票?”
榮景年皺眉道:“賠償只是一方面,阮嬌嬌被封殺,侍者被開除,他們也當面給你磕頭道歉了,你還是覺得不滿意嗎?”
白露反問道:“滿意?這種懲罰不痛不癢的,根本不足以消我心口的惡氣。”
榮景年直視她的雙眼,正色道:“白露,你的報複心太重了。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每件事都要睚眥必報的。他們陷害你,是他們的錯,但你如果用同樣的手段去報複傷害他們,那麼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做個聖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要以德報怨,寬容他們對我做的惡行?”白露氣得捏緊了拳頭,“你說的倒是輕松,你怎麼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險些被強暴又不是你!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曲解。我想說的是,無需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跟這些宵小之輩動怒上火,他們根本不值得。”
“哈,我可沒有您這麼寬宏的心胸,我只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欺負我的要十倍奉還!你以為阮嬌嬌真的會被封殺嗎?你等著看好了,她過不了多久就會複出的,不過呢,我也有對策的……”白露得意的笑了笑,揚了揚手上的支票,“這個女人心腸這麼毒,我就不信她出道那麼多年,沒有見不得人的黑料,到時候我就這筆錢買水軍黑她!”
榮景年不贊同的說道:“你黑了她,她再來報複你,冤冤相報何時了?”
白露倔強的昂著腦袋:“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就是這樣的脾氣,得罪我的人,我一定不會饒過,誰讓她先惹我的!”
榮景年無奈的嘆了口氣,得,回頭還是跟方皓說一聲,把阮嬌嬌牢牢的摁在冷板凳上吧,不然白露這妮子膽大包天,真能把個天都捅破了!
誰讓他看上了白露這麼個脾氣的主兒,也是夠頭疼的,榮景年決定以後要把她看緊了,這是個一離開他的視野就會興風作浪的小妖精啊!
原以為網紅阮嬌嬌的事情就這麼翻過去了,誰知道過了兩天,白露起床後,邊吃早飯邊刷微博,突然刷到了一條極其勁爆的頭條新聞——《知名網紅阮嬌嬌嗑藥溜粉,與數位男子開房徹夜狂歡!》
“我擦!”白露一個激動,蹭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點開新聞仔細看。
那條新聞爆料的內容非常詳盡,有圖有影片有文字描述,圖片和影片還都不打碼的,裡面不僅有阮嬌嬌嗑藥、跟人進賓館房間的照片,還有她同時與幾位猛男壯漢瘋狂歡好的影片,那畫面無比火爆熱辣,不堪入目。
白露忍著惡心又看了兩遍,發現影片裡阮嬌嬌三點全露,臉部的表情都拍得無比清晰,但男人幾乎都沒有露臉,只有一個男的露了臉,正是那位侍者同夥!
這樣的新聞一出,阮嬌嬌鐵定聲名掃地,爛穿地心,誰也挽救不了了,而且她和她的同夥們還會被帶去派出所審問,一個都跑不掉。
白露忍不住在那條新聞下面點了個贊,多日來的鬱結心情一掃而空,她簡直爽得想大聲歌唱!
不過,短暫的興奮過後,白露的腦子便冷靜下來,開始猜測到底是誰在背後導演了這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