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笑著道:“跟我還這麼客氣?叫我露露就好。”
邵甜被她溫婉的笑容感染,也笑了起來:“嗯,謝謝你,露露姐。”
一下子兩人的關系就親近起來,邵甜是那種性格直爽的北方女孩,一旦接受了一個人,就會對她很好。
先前她以為白露是跟她哥以前交往的交際花一類的,又聽了蔣欣兒的閑話,對白露自是沒有好印象,但是白露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甚至不惜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絲巾都拿出來給自己包紮,可見是個熱心善良的好女孩。
邵甜摸了摸手上精美的馬車絲巾,說道:“抱歉,把你的絲巾弄髒了,回頭我買條新的還你。”
一旁的邵祺看到妹妹沒事了,也放下心來。白露及時幫忙的行為,讓邵祺對她更增好感,豪邁的大手一揮道:“不用甜甜買,哥買一打送你!”
白露俏皮的吐吐舌頭:“那我豈不是佔便宜了?”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有一旁的榮景年沒有笑,而是深深地皺起眉。
邵祺和邵甜這對馬大哈兄妹沒有發現問題,他卻看得清楚。
白露是走在他和邵甜的前面,她下馬的位置跟邵甜幾乎一樣,白露下馬時晃了一下,差點跌跤,她應該早就發現了那個水坑,完全可以出聲提醒邵甜,這樣邵甜就不至於摔倒受傷了,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眼睜睜看著邵甜摔倒,才跑過去裝好人。
這樣一來,白露輕易的贏得了邵甜的好感,順帶也刷了邵祺的好感度。這一手一石二鳥,玩的真是溜!
榮景年盯著白露的臉,心想這女孩小小年紀卻城府深沉,心機過人,邵家這對兄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她哄得團團轉。
然而,榮景年也不能貿然說什麼,以他的身份地位,去說一個小姑娘的不是,未免有點丟份兒。
何況,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白露完全可以矢口否認,甚至裝無辜扮可憐,邵家兄妹已經很信任她,未必會相信榮景年的話。
過了一會兒,俱樂部派車過來接受傷的邵甜,四人坐車返回。俱樂部有醫護室,醫生給邵甜檢查了一下,確認身體沒有問題,只是手掌有輕微擦傷,塗了一些消毒止血的藥水。
此時天色已晚,他們一行六人就在俱樂部的餐廳用了晚餐,晚餐吃的是法餐。
跟這些個出身高貴的少爺小姐在一起,平民女孩兒白露沒有露出絲毫的不適。
她用西餐的姿勢非常標準,像是受過專門培訓的淑女名媛,優雅而從容,談吐也風趣可愛。如果不是看透了她的本質,連榮景年都很難不對她起好感。
吃完餐後甜點,白露優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笑道:“時間不早,我得回去了。”
聽到白露要走,邵祺放下酒杯,一臉的失落。
胡波看出發小的不捨,驚訝道:“都這麼晚了,你還回去幹嘛,明天不是星期天嗎?就歇這裡得了,俱樂部的房間都是現成的。”
白露無奈的笑道:“不行呢,我報名了一個公益活動,明天早上要去敬老院看望孤寡老人。”
白露說要參加公益活動,旁人自然沒有辦法再挽留,於是邵祺說道:“我送你回去。”
“我說哥,你剛喝了酒,酒駕可是要進局子的!”邵甜搖頭激烈的反對,“我也要回去了,我叫車來接我倆吧。”
邵祺道:“這麼晚了,這邊又這麼偏,哪裡能叫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