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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2 / 3)

雲松知道郎君看著好說話,決定的事情卻很難更改,調轉馬頭,往廣陵王府的方向駛去。

而此時,李淳正在甘露殿外站著。出事時,他人在宮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形。只聽說聖人被嚇得不輕,有個刺客身手極好,差點就近了他的身。聖人年事已高,禁不住這樣的嚇,舊病複發。尚藥局的兩位奉禦都到甘露殿來診治了。

李淳站著,思緒混亂,有些是關於聖人的病情,有些則是關於舒王跟他說的話。過了會兒,宦官出來,請他回去:“貴妃娘娘說,聖人已經睡下了。天寒地凍的,您還是先回去吧。等聖人好一些,您再來拜見。”

李淳只能告退,他很想去東宮跟父親談一談。可能說什麼呢?告訴他今夜的事其實是舒王的計謀,父親又會怎麼做?最後,他還是獨自出宮了。到了宮門外,鳳簫來告訴他:“郎君在府中等您,您快回去看看吧。他好像知道王承元的下落,已經讓白虎帶人去找了。”

李淳一怔:“他不是說……”不是說袖手旁觀就好,怎麼又要出手救人?

“屬下也覺得奇怪。您回去問問便知。”鳳簫抱拳道。

虞北玄避過金吾衛的搜捕,換下夜行衣,扔到某戶人家的庭燎之中,抄近路回到客舍。他剛進門,就看到大堂上的桌椅東倒西歪。掌櫃和小二正在整理。一問才知,金吾衛已經來這裡搜查過了。今夜普通百姓本就可以外出,大多數人都不會留在客舍,所以他們也沒查出什麼。

掌櫃見他回來,對他說,有人在等他。虞北玄立刻警覺,問是何人。

掌櫃的曖昧地笑了笑:“您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虞北玄孤身入長安,他手下的人和長平都還在路上,怎麼此刻會有人到訪?他慢慢走上樓,單手推開房門,還沒看清楚屋內的情形,一個人影便竄出來,抱住了他。

“你到哪裡去了?我等你好久!”熟悉的女聲。

虞北玄愣了一下:“長平?你怎會在此處?”

長平放開他,得意地說道:“本郡主神通廣大,你丟下我自己先跑到長安來,是不是在城裡養了女人,不想讓我知道?”

虞北玄坐下倒茶:“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這麼晚了,出去做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節度使進都城,都要去進奏院報備,你沒有去吧?”長平雙手背在身後,“剛才我來的時候,一群金吾衛剛搜查離去。”

“我不報進奏院,是有些私事要處理,不想應付那些官員。”虞北玄喝了一口水,起身道,“我讓掌櫃再為你準備一個房間。”

長平見他要走,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我們是夫妻,住一個房間不應該嗎?你到底要避我避到什麼時候?成親以前,我派人刺殺你,是我不對。可我們都沒見過,還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我當然不樂意。你別怪我了,好不好?”

虞北玄抬起頭,想起當初在南詔的時候,他沒有表明身份,那丫頭就願意跟著他,也不嫌棄他身上胡人的血統。甚至為了他要背棄婚約,跟他回蔡州。

他做淮西節度使的時候,位高權重,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而且沒有人敢輕視他。可只有那丫頭,是因為喜歡他這個人,才跟他在一起。他曾經立誓,她跟了他,這輩子都會好好對她。可她卻改了主意,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一個一無所有,什麼都給不了她的男人。

虞北玄心頭鬱結,將長平的手拉開:“你連日趕路也累了。這間是上房,留給你休息。我去下面睡。”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長平追出去,他卻走得很快,三兩步已經消失在樓梯口。她生氣地跺了跺腳,獨自回到屋中。她是郡主,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他還是不肯服軟。這幾個月,他們一直分房住。除了洞房花燭夜,為了顧忌她的顏面,睡在她屋中。

可他們一個睡床,一個睡榻,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日,他就搬回自己的院子了,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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