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從四面湧過來,手按著刀柄,朝向木誠孝。木誠孝只覺得五雷轟,是誰指使你的?誰讓你來離間我們兄弟的關系?!是田氏,刀氏,還是高氏!”
木紹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崔氏和嘉柔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崔氏對嘉柔說道:“昭昭,我怎麼看你阿伯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情?”
嘉柔也覺得奇怪,阿伯演得太逼真了,她都有點動搖了。可不是阿伯,南詔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是何人所為呢?木紹跟曾應賢來往,是她親眼所見。
這個時候,李曄從堂屋內走出來。嘉柔側頭看他:“你身子弱,不是讓你呆在裡面,別出來嗎?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用管。”
李曄認真地說道:“難道我不算郡主的家人嗎?若算,便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嘉柔被他問得一愣,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她的夫君,當然算是家人。但她覺得他一個文弱書生,萬一等會兒動手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呆在屋裡,免得她還要分心顧他。
李曄看向站在院中的木景恩:“大兄不想說點什麼嗎?伯父所為,大兄是否知情?”
木景恩一直僵立著,忽然被李曄點名,眾人都看向他。
木景恩斥道:“這是南詔的事,不用你這個外人多嘴!你給我退下!”
嘉柔站到李曄的面前:“大兄,他是我的夫君,怎麼算外人?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讓他退下!他難道說錯了嗎?阿伯所作的事,大兄也脫不了關系吧!”
“我!”木景恩看了父親一眼,別過頭,“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場面陷入了僵持之中,木紹不開口,便無法指證木誠孝。嘉柔其實不想看到這一幕,親人之間互相算計,自相殘殺,本就比外敵來得更傷人。
李曄慢慢走到院子裡,對木誠節行禮:“岳父大人,可否容小婿跟木紹單獨說兩句?或許能讓他開口。”木誠節透過那盤棋局,已知他不是等閑之輩。藏拙或許是有苦衷的,便點頭應允。
李曄走到木誠孝面前,請他先放開木紹。
木誠孝已經被逼到絕境,怎肯輕易放過此人。李曄抓著他的手腕,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伯父想坐實岳父所言之事嗎?若您信得過晚輩,暫且將他交給我。”
木誠孝看著李曄,慢慢放開木紹。他也不知為何會信任這個年輕人,他並不瞭解他,但此刻,已經別無選擇。
李曄讓雲松把人帶到旁邊的耳房裡,木景清好奇,想要跟過去偷聽,木誠節喝道:“你給我老實待著。”
木景清訕訕的,他就是想知道李家姐夫有什麼過人之處,能撬開這個木紹的嘴。
進了耳房,李曄讓雲松也出去,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