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眼底的淚意險險衝破眼眶。
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把這樣丰神俊朗的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當下不敢多想,抱起南安皖放在馬背上,她要快點帶他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姑『奶』『奶』,還有一個人……和一條蛇……”
流水吞吞口水,有一個人很正常,為什麼會有條蛇?
而且這條蛇正趴在老頭子的胸口。
“一併帶走,快點!”
如意不假思索。
到底南安皖為什麼成了這副樣子,身邊的一草一木都有原因,更何況是兩條生命。
流水應了聲是,迅速拎起昏『迷』不醒的老頭子放在馬背上,把那條噁心的眼鏡蛇裝進隨身攜帶的袋子裡,一夾馬腹,追著如意一溜煙不見了蹤跡。
就在如意流水二人離去後,山頂噴發出更加洶湧的岩漿,瞬間把那條河吞噬掉了。
如意不敢回頭。
身後傳來的驚天的轟鳴令她心悸。
她只看著前方,死命催趕雪驄。
再多呆一刻鐘,他們誰都別想離開這兒。
強烈的窒息感令她極度不適。
好在雪驄不愧是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駒,它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緊迫和來自動物的某些本能。
拼盡全力往前奔。
顛簸的馬背讓南安皖不適地蹙了蹙眉。
撕裂的傷口再出暈染出血跡。
如意心下大駭,攤手去檢視南安皖的傷口。
觸手卻是熱烘烘一團,他的身體在發高燒。
而且不知道燒了多久。
如意心急如焚。
師父會不會就這樣掛掉?
只得把馬鞭一次次高高揚起。
雪驄吃痛,迸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這一通拼命跑下來,將將在入夜前回到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