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個怎樣的人?”
彼時他正仰望著自家哥哥一臉天真問道。
十多歲的少年懵懂無知,一心只有找到家人的喜悅。
“他啊,是個開朗活波的人,每天都是鬥蛐耍鳥,不會管我們,孃親嚴厲些。”
老頭子耳邊彷彿又響起那人的聲音。
他這樣說。
後來爹爹確極其喜歡他,親自帶在身邊習文弄武。
連最討老爺子喜歡的蛐蛐和八哥都失寵了。
他溫書,父親就坐在一旁看書。
他習武,父親就在一旁親自指點。
從不讓人踏足的書房也被他霸佔了去。
那些日子多歡樂,日日跟在父親身後。
他一直都明白,因為自己走丟了幾年,故而父親格外心疼些。
對哥哥,父親也是喜歡的,只是作為長子,父親對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故而在哥哥總是繃著臉,擺出父親的威嚴來。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父親過分的喜愛,哥哥也不會嫉妒到非要毀了自己。
也不會毀了自己一輩子。
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冤孽。
南安皖看著面前老人家臉上悲喜交加的神『色』,安靜的等待。
在他印象裡沒有這個人的記憶,祖父也甚少提起。
老頭子的口吻,對曾祖父倒是很熟悉。
“他是個很隨和的人,很喜歡笑,笑起來很好看,你的模樣有七分隨了他。”
老人半晌後答道。
南安皖挑挑眉,自己居然很像曾祖父嗎?
他看過父親的畫像,自己只有眼睛像父親。
至於母親,南安皖眉頭緊蹙。
不願意去想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