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櫃隨手抄起一旁放著的雞毛撣子,直接往劉二身上招呼過去。
張掌櫃氣的跳腳,追著劉二滿屋子打,可劉二東躲西藏,愣是一下都沒挨著。
嘴上不停的告饒卻腳下生風,張掌櫃跑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說吧,你一個三十好幾的人為何要去打人家十多歲的小娃子?”
“說起這事,我還委屈呢……”
原來前些日子,劉二和幾個狐朋狗友喝酒拌了嘴,回去的路上瞧見一隻流浪狗,劉二一腳就踹過去,那狗當場斃命,腦漿迸了遍地。
“這狗就是命賤……”幾個字尚未吐出,就從背後捱了一下。
他喝了酒,又和朋友起了爭執,心裡正不爽,轉身把那小子壓在身下劈頭蓋臉一陣打。
那小子細皮嫩肉,年紀又尚小,如何是劉二的對手,被劉二打得滿臉血汙。
眼見著自己滿手的血,劉二這才清醒,管也不管被自己打昏迷過去的小子,失魂落魄的回家。
後來才聽說他那日打得是舉人家的小孫子,這才後怕不已。
劉二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生怕舉人找上門來,現下頂不住不得已來找自家姐夫。
張掌櫃的頭痛不已,這可如何是好?
舉人的威望全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般年紀的人最心疼的就是自家孫子。
“你給我滾去做事!這事容我想想。”張掌櫃不想看見劉二那張蠢臉,合上眼睛直接趕人。
“那玉家姑娘的事情……”劉二覷著姐夫的臉色,不知道還要不要講。
“囉嗦什麼?還不快點說?”張掌櫃的睜開眼睛,一聲暴呵。
他到底是前世做了什麼孽,有這麼一個妻弟?
“那玉家姑娘席上有一味從來沒見過的吃食,那滋味可真絕了。”
“哦?”張掌櫃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板栗已經賣完了,這幾日迎風樓生意大不如以前,張掌櫃頭疼的緊。
劉二講的繪聲繪色,張掌櫃臉色緩和不少。
“給我備車,我去趟龍飛村。”沉吟半晌,張掌櫃的吩咐道。
“還有一事……”劉二吞吞吐吐。
“有屁趕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