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就是池風,他在屋中猶豫了片刻,下榻開啟房門,院中已經沒了瓏織染的身影,但是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幽香,他下意思的細細聞了一下,錯愕的發現是利於睡眠的安神草。
頓時,池風心裡不出是什麼感覺來。
昨夜到了這裡之後就被安排了房間,領了被子什麼的便各自分開睡覺了,但是長期以往他們都活在人伢子的酷刑之下,這突然又換霖方,哪裡會睡得安穩,大多人只怕昨夜都睡的心驚膽戰,生怕有什麼變故。
想來主子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是如此,主子才在周邊燃燒了安神草,讓他們再休息的吧。
而另一邊,姑娘們被安排在了另外一個院子裡,她們也起的極早,吃過東西之後正在院裡規規矩矩的站著,等著瓏織染吩咐。
“怎麼不多睡會?”
從另外院子裡過來的瓏織染看到院中的姑娘們,頓時有些無奈。
只怕這些人在人伢子那裡吃了不少苦頭,這會子雖然被買了出來,但是心裡還是怕受到懲罰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奴婢不趕敢……”
果真,瓏織染的話音落下,馬上便有人誠惶誠恐的應了一聲,並且膝蓋一彎就要下跪。
瓏織染眼疾手快的打出一道靈氣將那姑娘扶起,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吃饒妖怪,你們無需這麼害怕。”
“主子莫怪,她們這是被人伢子給打怕了。”昨夜裡第一個認主的姑娘站了出來,有些侷促不安的開口解釋著。
瓏織染扭頭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我不會隨意責罰你們的,你們許久都沒得到良好的休息,今不用做事,都好好的休息吧,青稚你跟我來。”
青稚,便是那姑娘的名字,瓏織染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早在和人伢子對賣身契的時候便一一將這些奴隸的名字給記住了。
“是……”
聽到瓏織染在喊自己,青稚一愣,隨之應下。
其他幾個跟著青稚交好的姑娘見狀有些擔心,還是青稚回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才回身帶著其他姑娘們回房休息。
“青稚,十三歲,玄武國人?”
瓏織染隨意到院中的涼亭裡坐下,青稚跟上,便聽見瓏織染將她賣身契上的資料給唸了出來,頓時心裡一驚,氣息都『亂』了幾分。
名字這東西,可以作假,但是奴印是用精神力烙下,撕毀叫青稚這個假名的賣身契,那死的人,也是她。
瓏織染沒有回到,但是青稚『亂』聊氣息卻告訴她,她猜對了,青稚這個身份,是假的。
“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你要記住,今後,你是我的人了,此後所有事情,以我為主,不可隱瞞,你可明白?”
姑娘雙眼通透,瓏織染瞧的清楚,這是顆好苗子,不是心思複雜之人。
“奴婢,奴婢藍織,請主子降罪。”藍織,是她的本名,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少了一些壓抑,隨著她開口,她雙手交疊至額頭,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瓏織染行了一禮。
“這是給你的,院裡的這些姑娘,今後便交給你管理了,我要將你們打造成一個神秘的情報組織,喚做明殊。待你休息好了,我會過來親自訓練你們,現在你便回去休息吧。”
著,瓏織染遞過去一個布包,“青稚,做我的人,不能背叛我,同樣,我會護你們周全。”
她喊青稚,不是藍織。
很尋常的一句話,卻是暖了這姑娘的心房。
只見青稚將那布包心接過,鄭重的對瓏織染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