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子顏拒絕了，笑道：“前塵如過眼雲煙，今世的我，該走出不同的風景。”
李念不由豎起大拇指：“豁達，佩服。”
子顏笑了笑。
李念說道：“明晚除夕，各道統的前輩們都在，場面難得，不如留下一起過個年吧。”
子顏忽然有些靦腆，輕聲道：“我……可以嗎？”
她還記得，李念曾說過，雲山聖宮與瑤臺不死不休。
不過，李念至今也沒有對瑤臺做過什麼，僅僅針對了雲珺禾一人。
“當然可以。”李念坦然一笑，彷彿與瑤臺的恩怨從不存在。
即使存在，也是和雲君禾的過節，並不妨礙他和子顏兩人之間做朋友。
單純的朋友！
夜晚，皓月繁星，無比璀璨，一顆顆宛如穹頂眾神。
神驍國，龍城！
戰後的殘垣斷壁已經清除，龍城重新建好，而城內死氣沉沉，沒有絲毫新年的喜慶。
此時，蚩聖宮。
宮殿無比蕭條，簡直要比城內更加的冰冷。
弟子們和殘餘的長老們，盡皆走完了，轉投神族，有的當奴僕，有的做陪侍。
如今，這座昔日輝煌的宮殿，只剩下兩個命運悽慘的人。
“不知為何，每當看到你，我總會感覺展賢還在身邊。”商聖坐在冰冷的石階，抬頭望著夜空。
旁邊，武佐同樣坐著，面色僵硬，也不說話。
商聖的手掌一翻，取出兩枚納戒，遞給武佐：“蚩黃老祖留下的寶材，大部分被長老和弟子們趁亂偷去，這裡還殘剩一些，此外，蚩聖宮的聖法、聖技，你需要的全部帶上，天涯海角，能走多遠走多遠，我已經無力保你了。”
語氣帶著滄桑和無力，商聖清楚武佐跟李念的仇怨。
他雖然不知道，李念為何還沒有來取武佐的命，但想來，絕非忘記，而是另有謀算。
李念這個人行事，很難令人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