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幼年期,使得他對任何獸人的話語,都充斥著懷疑,更有不信任。
他獨來獨往,嚮往著自由,卻是因為他心中那一份找尋不到安全的依靠,所以變得茫然、束手無策起來。
因而,他只有用變強,再變強,來尋求一絲的慰藉。
“安全……”
安謠透過他白瞳眼底,看出一絲的落寞與無助。
往往這兩類,不管是什麼人,都會選擇強行掩飾的秘密,沒有什麼人願意真正與別人坦白。
而雷諾情不自禁的透露了出來,他眼底裡泛著的光芒,更多是想要得到一定的回應,而不是任何‘雞湯’的勸慰。
“雷諾,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是嗎。”
以往,雷諾是獨來獨往,身邊沒有什麼獸人陪伴,而如今,他身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羈絆,也越來越密集。
這一話落下,恍惚是把雷諾心上封鎖的大門開啟了,他那一霎,伸出微微顫抖手掌,撫摸上了安謠的臉頰。
粗厚的手掌,基本上是一個真正強壯的獸人該有的手心,長期的捕獵與戰鬥,手心都是蠶。
撫摸在安謠的臉頰上,帶著絲絲的摩擦感,雷諾更是忍不住低下了頭,抵在了安謠的額頭上,神情顫音道:
“我……”
“我能叫你,謠謠嗎?”雷諾說著,白眸眼裡盡是安謠全部,其他都容不下了。
第一次,他主動去靠近她,沒有像從前一樣,被動、不由自主的靠近,最後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竟然主動了,然後開始瘋狂乞求著,安謠會同意起來。
“咦?”安謠被他一系列的動作,矇住了,臉上瞬速冒紅了起來。
而雷諾,像是中了什麼魔一樣,不停用手掌摩挲著她的臉蛋,不見她的回應,心底像是跌入了冰水中,開始重新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