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梁簫平靜道。明明是意料中的結果,她還是忍不住心中揪了一下。跟楊柳月聊了兩句,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她聽到那頭咳嗽了幾聲。
“你小心,別得流感了。”
“對,我還沒跟你說呢。”楊柳月吸了吸鼻子,“a市這邊也很多人得流感,昨天新聞上說了,這周大概有500多個病患。咱們十八區也好幾個得了流感的,請假回家了。”
“你別被傳染了。”
“我覺得我已經被傳染了,”楊柳月笑了一聲,“萬萬沒想到,我身體這麼好也能被傳染。”
“去醫院吧。”
“嗯,下了班就去。”
令梁簫沒想到的是,前一天晚上打電話還好好的人,第二天就已經住進了重症病房。她是從十八區另一個員工那知道的。她一早上打辦公室的電話沒人,再打楊柳月和江京的電話也沒人接,後來有人給她回了電話,說她兩個助理全都流感住院了。
“基地有多少人得了流感?”
“具體不知道,但是應該有四五十個了。”那頭答道。a市也幾乎有近千個病例了,由於傳播途徑很廣,致死率又不算高,流感病毒以指數級別的速度迅速地在人群中蔓延。老人小孩幾乎全軍覆沒,青壯年也開始逐漸淪陷。
梁簫的心猛地一跳,這個架勢……不像是流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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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你……什麼?可以?”說話的人好像很震驚,“他同意了?!”
“對。是這麼說的。”
“帶我去看看。”
“好。”
門“咔噠”一聲開啟,白色的牆壁向兩側分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前面的是江80,後面的是賈島。
梁二仍然被關在盒子裡,迷濛地望著他們。江80上次所說的能流遮蔽實驗室已經建好,裡面的實驗裝置都罩在了能流遮蔽材料做成的罩子裡,但實驗人員就沒辦法了,他們總不能像梁二一樣關在盒子裡,於是只能調了機械臂,實驗員們在外面操控。
他們在空氣泵裡給梁二加了麻醉,然後把他運到實驗室。但麻醉的劑量太小了,也許是梁二的體質特殊,也許是他超乎尋常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麻醉從15毫克加到30毫克的時候,他都能在實驗中途醒來,毀掉實驗室中所有他能毀掉的東西,中斷整個實驗程序。
屋外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卻根本拿他沒辦法。他就像一隻困獸,呲著獠牙,任何想要近身的人都會喪命於他的血盆大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