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那小子也跟他們一個年級,打小就不安分,逗哭這個打哭那個,三天兩頭的請家長,也管不了什麼用。
直到有一天欺到魏如珍頭上了。
那時魏如珍還沒這麼壯,但比起同齡的女生,她塊頭也算是大的。那小子也不知哪根弦搭錯了,作死到她跟前挑釁。
那個年紀的魏如珍脾氣比現在還爆,沒讓他說第二句,迎面就是一拳頭,打得他兩個鼻孔齊刷刷的流血,還不解氣,又拳打腳踢的給他揍了一頓。
最後是家長請了,病看了,可那小子怕魏如珍的病根也就落下了。
邵迪拉長聲的“哦”了一句,“真慘。”
來不及多給她感嘆,說話間,莊諝也跟著出來了。
除了嘴角犯了點淤青,臉上倒沒有別的傷,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中招的地方。
邵迪趕緊過去:“沒事吧?”
他搖搖頭,“放心。”
雖然說是打架,但幾個人都沒有受太重的傷,也就當做一般的案件處理了,交過錢之後就都把人放了。
出了門口,曾照豐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圍著莊諝轉:“哥,你還真掛彩了,陰溝裡翻船啦。”
莊諝沒好氣,“哪天我給你找幾個人,你可給我全乎的個出來。”
嚇!他趕緊擺手:“當我什麼都沒說。”
鬧了這麼一遭,外面天早就黑了。幾人插科打諢,順路莊諝去取了摩托車,把頭盔遞給邵迪。
“上車吧,回家。”
“這就走了?”
“你還有事?”
邵迪在他臉上瞧了瞧,“你的傷……去醫院看看吧。”
順著她的目光,莊諝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笑了一聲。
“關心我啊?”
他彎了腰,把臉湊過去,說:“要不你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天黑,路邊的燈影影綽綽的籠罩在他們身上,遠遠看去,像是男人低頭索吻。
邵迪不是三歲小孩,吹一下就不疼這話也不知道唬誰呢。
她還沒有說話,不遠處的曾照豐聲音先傳了過來:“光天化日幹嘛呢,注意影響啊!這邊還有人呢,哎呦——”
他捂著腦袋,魏如珍的手剛剛放下。
“跟個老孃們一樣嘮叨,趕緊上車。”
“……”
看著魏如珍的背影,他咬牙切齒,長腿一跨坐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