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話,你好好歇著,解藥一定能拿到。”承平帝不忍責備他,語氣溫軟。
“即使解藥拿到,衛信也沒打算活下去了,這樣就好,真的。”
承平帝聞言面上升起一層薄怒,斥道:“你若這樣死了,我如何安心?”
衛信張了張口,最終沒有再吭聲。
他緩緩閉上眼,長睫微顫道:“爺,灕江月腹中的那個孩子,能留就留,不必強求,縱使他生下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情。
承平帝忍不住詢問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他隱隱覺得應該和衛信有關,卻不確定。
衛信睜開眼瞧著他,淺笑:“爺猜的沒錯,他是我的,是衛壁的傑作。”
雖然早有預料,但得知是這樣的真相承平帝還是有些替衛信難過。
衛信在這世間最親的人應該是衛壁,可最想他死的人怕也是衛壁。
非但如此,衛壁在明知道衛信被司翰虐待時不肯援救,在明知道衛信喜歡的是他陳玉時依舊設計衛信和灕江月......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病態?!
隔壁的院落裡幾乎聽不到什麼大的動靜,更聽不到灕江月的聲音。
承平帝憂心忡忡,在得知灕江月腹中胎兒是衛信骨肉時,承平帝的心便開始懸著。
他希望那個孩子能夠保全下來,那是衛信生命的延續。
握著衛信的手抖著,心懸著。
時間過得很快,卻又似很慢,許久,門被從外敲響。
承平帝開口道:“什麼事?”
阿六在門外答道:“爺,解藥找到了,屬下找了平西王餘部的一個人試過了,是真的。”
聞言,承平帝欣喜地起身道:“快拿進來。”
阿六雙手捧著一個小小的瓷瓶道:“只有兩枚解藥......”
“皇上,皇上不好了。”阿六話尚未說完,院外已經大呼小叫起來。
承平帝蹙眉,他伸出去的手尚未完全握住解藥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