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江月沒有理會衛信眼中的那一霎不悅,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我知道無雙公子如今身在何處,我需要你的幫助。”
衛信站在涼亭上的身軀猛然一顫,有些不可思議。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一把捏住灕江月細瘦的下巴,問道:“他在哪?你們抓了他是不是?”
灕江月抬手將衛信的手拿開,她抬眼斜睨著衛信。
那雙美眸中帶著一絲傲氣,更有諸多的冷然。被那樣的一雙眼眸注視著,灕江月沒來由的覺得心中忐忑不安。
在那雙眼睛下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過自我,衛信的眼睛總是能輕易看透她,看透她的所有。
“你想多了。如今的無雙公子身負重傷命懸一線,你若還要在這裡諸多耽擱,隨你。”灕江月忽然笑靨如花般展顏道。
衛信將兩隻手指細細摩挲片刻,終於選擇相信她,“你帶我去見他。”
灕江月抬眼望了望陶然居內晉王的屋宇,轉身在前帶路。
衛信對著稍遠處樹端的阿甲打了個手勢,阿甲便縱身到了方才衛信所處的涼亭頂。
阿甲不解的看了一眼離去的衛信和灕江月。方才他身處的地方不近,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眼瞅著衛信跟著灕江月離開,阿甲思索了片刻,終是沒有跟晉王回稟。
畢竟如今的衛信是北燕王,而漓姑娘本就是北燕人,或者那只是他們北燕的事情。
這麼想著,阿甲淡然的在涼亭上躺下。陶然居一直都是他和莫雲飛幾人在警戒護衛,如今衛信離開他更要小心警惕一些。
一路跟著灕江月到了西山宮宇,衛信的心中有著瘋狂叫囂般的震撼。
這裡的景緻他太熟悉了,雖然這處地方他從未來過,可是這個宮宇的設計他看過,出自晉王自己的手筆。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中有著一絲訝異和暗啞。
灕江月以為他純屬好奇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座宮宇,輕聲道:“我是無意間闖進來的。這宮宇的外圍是一個大型的陣法。不過很奇怪陣法居然沒有啟動。”
衛信沒有再說什麼,這個宮宇是晉王的,如今展斜陽就在這裡。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
他知道這個宮宇是晉王替展斜陽設計的,雖然晉王從來沒有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