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翻身上馬,承平帝伸出左手,強硬地將展斜陽的頭按向自己的心口,“斜陽,求你了,別這樣對我。我知道把你一個人扔在那裡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沒有回應,依舊是沒有一絲回應。
他就像是抱著一尊木偶,一點回應都不肯施捨給他。
“斜陽,那一切都是一個計謀,是曲成煙的圈套,我不該不告訴你就擅作主張去將計就計。我,錯了。”
承平帝隔著兜帽,貼著展斜陽的耳邊,輕聲的說著這席話。
忽然,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自後面踏風而來,承平帝轉過頭望去,莫雲飛依舊陰魂不散的追趕著他。
莫雲飛整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白,“皇上,您看看斜陽吧,您看看他的樣子,您別這麼逼迫他了好不好。”
莫雲飛幾乎要哭出聲來。緊緊閉著鳳眸蜷縮著身子的展斜陽看著無助極了。
承平帝的臉色驟變,忽然一勒韁繩,轉臉望向滿臉焦急神色的莫雲飛,“莫雲飛,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會砍了你的腦袋。”
莫雲飛面色變了幾變,依舊直直盯著承平帝懷中的展斜陽。
他長長嘆息了一聲,低聲問著閉著眼眸的展斜陽:“斜陽,我沒有用,看來我是不能帶你走。你莫要怪我。”
展斜陽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一旁端坐馬背上的莫雲飛,苦笑道:“我不怪你,我認命。”
他展斜陽若想要逃,大可以跟承平帝打個你死我活。
可他一點也不想這樣,他現在半點也不想動用武功。
他什麼也不想。
承平帝定定望著展斜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鬆開我一些,我不逃,我也逃不掉。”展斜陽說著,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承平帝猶豫了半晌,這才稍稍鬆了手。
展斜陽在馬背上坐好,這才抬手開始解身上的披風。
他細長的手指晶瑩如玉,勾著披風繫帶的樣子好養眼。
將披風解開,抬手一甩,他將身上的披風遞給了一旁的莫雲飛,“雲飛,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