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得上是新皇登基的第三日,甚至所有的事情都未定下來,皇上便已經不早朝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究竟該散去還是繼續等候。
直到跟在皇上身邊的高公公前來宣口諭,言說今日皇上龍體微恙,才紛紛離去。
眼瞧著一眾官員都走了個乾淨,高升這才嘆了口氣,向內宮奔去。
昨夜皇上的寢殿外沒人守著,可是他還是知道,昨夜皇上跟無雙公子在寢殿中過了一夜。
這一夜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是他高升該去揣度的。但若自此皇上為了男色而不早朝,就茲事體大了。
如今,這皇宮中皇上最大,若皇上自己想要耽於美色,別人能如何。
他一個小小的太監小總管,還是安安分分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
早在高升第一次前來叫起時晉王便已經醒轉,可是他並不想起身。更不想去前朝上朝。
他覺得自己此時的身份名不正而言不順,雖然已經有了父皇的傳位詔書,可密函中的話卻叫他驚心。
他若不是大陳子孫,憑什麼坐上那個位置。
這是陳氏的江山,不管在陳氏之前這天下是周朝的還是齊朝的,如今都是大陳的。
這個位置,梁王陳軒得坐,六皇弟和二皇兄得坐,陳瑾瑜得坐,只有他陳玉坐不得。
展斜陽自迷濛間醒來,瞧著晉王依舊蒼白的臉色,心疼極了。
晉王沒有說太多,他也無需詢問太多。只晉王的神色間已經透漏了諸多訊息。
抬手握住晉王箍緊自己腰身的手,吻了吻他的額頭,“早。”
“早。”晉王回吻他,覆上他的唇,許久自床榻間起身,“時辰尚早,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你再睡會兒。”
向前蹭了蹭晉王的腰,展斜陽咕噥道:“不要吃飯,吃你就好。”
晉王失笑,笑意自喉嚨間逸出,他低頭勾住展斜陽的脖子,吻住他。
這一次這個吻,溼熱而惹火。
新皇登基第三日,君王不早朝。
這事情對於身為臣子的展洛天等人而言,都是始料未及的。
聰明如展洛天,如今也不知道晉王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