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慢慢直起身清淺一笑,望入晉王清冷眼眸中,容顏清麗而嫵媚,“好的。”
晉王不解的望著拖著疲憊步伐離開的灕江月,似乎她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神色總有些詭異。
無暇多想,晉王將玉碗的靈芝水飲了一口,彎下腰去。
溫涼的唇覆上展斜陽的,靈巧的舌尖抵開他禁閉的牙關將口中的水盡數渡給他。
當他的唇覆上展斜陽時,他眼角滾燙的淚珠落在了展斜陽的臉頰上。
一滴一滴越落越多。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卸下一身的冷凝的滿面的寒霜。
他真的怕了,怕極了這樣的生離死別。
他只恨不能將展斜陽收藏在心口上,不給他絲毫離開的機會。
一碗靈芝水盡數渡給展斜陽,晉王的眼淚也盡數落在了展斜陽的眉宇臉頰間。
他輕輕用指腹替他擦去面上的淚珠,眼中盡數都是擔憂。
靈影莊是晉王的私產,就在中京城外五十餘里的地方。
衛信施展輕功急縱間也只小半日便來到了莊子上。
他印象中看莊子的是給晉王趕車的老姚兒子。
可是如今莊子上的門房他居然不認識。
晉王什麼時候換了人他不知道,莊子上的門房看到衛信遞上的刻有晉王府標記的令牌,忙將人迎入裡面。
管事的人這才在下人的通報中急匆匆趕了出來。
“我是晉王府衛信,奉了晉王殿下命令前來找一位劉醫師的。”
衛信單刀直入,淡然的面上看不出情緒。
管事明顯一愣,片刻笑道:“衛大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叫人去請劉醫生。”
未幾,一位年逾五旬的醫師帶著個藥箱匆忙趕來。
衛信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望向他疑惑道:“若我沒記錯,你是秦王陳弘的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醫生躬身施禮道:“在下正是中京城名源大街醫館的劉醫生。如今在下是晉王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