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動體內玄綱之氣,將之執行於大小周天,使之將血液向右臂推去。
晉王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透過與展斜陽相接的軟管注入其體內,他的面上是淺淺淡淡的笑意,心中一片澄明。
衛信和灕江月緊張的幾乎忘卻呼吸,他們明顯看到晉王的血液在向展斜陽的體內流動。
晉王的臉色漸漸蒼白,淺粉的唇色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淡。
衛信緊張的握緊拳頭,手心全是汗,可是他只能緊咬著牙半分不敢動,更不敢大聲呼吸。
灕江月也沒有比他好多少。灕江月滿臉都是擔憂,背脊上冷汗直冒,站在那裡腿都有些發軟。
這樣的方法直觀而又令人驚懼。難怪方才劉醫師會說,推功過血對救治者傷害極大。
那是在將救治者身上的血液通通向傷者輸送,怎能傷害不大,一個人身上能用的血液有多少?這樣能沒有傷害嗎。
此時,劉醫師只是一遍遍的強調著晉王推功的心法,他的鼻尖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
他心中的緊張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甚。
這方法他其實用過一次,那次他失去了最愛的妻子,救回了他的幼子。
他的血液和兒子不能溶溶合,所以他的妻子做出了犧牲。
這近三十年來他都沒有再動過這個念頭。但是卻偷偷在研究。
後來他覺得當年會失敗是因為他的妻子不會武功,失血過多卻得不到補給。
當年所用的推功都是他相助來完成的。
如今,晉王雖然身體未曾完全復原,但是功力深厚,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但他還是緊張擔心,因為無雙公子的傷勢比之當年他兒子的更重,失血更多。
因為,如今施救者是晉王陳玉。他半分風險不敢冒。他必須得保證晉王沒事。
秦王府欠下晉王殿下的情,如今只能他來還。
時間過去的似乎很慢,慢到衛信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住。
初始還噙著笑意的晉王此時已經露出淡淡的痛苦神色。
衛信握著的拳頭都在顫抖。他覺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上前去阻止這一切了。可是他其實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