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鎧藍刀,這是一個人,這個人叫霍歇。
霍歇與自己家的關係太好玩了。
這個人天賦異稟,年紀輕輕,才華橫溢,不知道多少優秀的形容詞可以用在他身上,意氣風發,他是蒼息凡親生父親與親生母親共同的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不是親傳弟子,但蒼息凡的爹媽沒有親傳弟子,兩個人共同的記名弟子就是一份巨大的榮耀。
紫鎧藍刀,霍歇是自己最近幾年可以面對最強大的敵人,蒼息凡的神色有一點凝重。
要說比紫鎧藍刀霍歇更強大的地人多的是,比如那名神秘的貴族少婦,比如在帝國中央佔據要害之地的韓司昭,更不要說那位絕色無雙、舉世無雙的虞她人。
但是,這幾個人與其說是敵人,不如說是玩遊戲的玩伴,所有人一定要遵守一份不怎麼明確的遊戲規則。
要打起來,不論是那名貴族少婦,還是韓司昭,搞死自己應該是非常簡單的,自己終歸只是一個天罰魂宗。
而這個人不同,紫鎧藍刀,一個絕對不普通的強者。
紫鎧藍刀的男人拖著那把大刀,那雙瞳眸無比平靜,道:“你比我猜測中的還要強。”
“清理門戶,我喜歡,父親與母親兩個人共同教出來的學生,你是唯一一個,正好我要好好打一場。”
蒼息凡正在衰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漸漸成為了一個開了幾個小外掛的天罰魂宗,他的神氣已經淡了許多了。
要是在那場變故之前,蒼息凡怎麼會把一個紫鎧藍刀放在眼裡,那個時候的“他”是絕對的王者,孤傲到了極致的王者,手中一把軒轅劍,殺天殺地亦弒君!
現在,不行了。
蒼息凡的意志恢復到了正常的境界,很多東西也失去了,因為他的記憶容不下太多駕馭不了的東西。
現在的蒼息凡,正好是二級天罰魂宗,獲得了自己的魂軀。
韓通只是一個小角色,獲得了魂軀也不可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壓力與威脅,說白了這就是一條狗,一條狗兇猛卻不夠強大的看門狗。
紫鎧藍刀不同,他與韓通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可以在藍族的元老會里佔有一席之地,連藍震霆也得給他一絲顏面!
因為,過個二三十年,紫鎧藍刀這個人很有可能碰到俗世與神聖的那一層紙。
正如方先毅,正如紫鎧藍刀,正如柏寒佟,這幾個人的強大完全不是現在可以預估的,將來一片光明······除非出現重大的變故剝奪了他們的將來。
比如,死亡!
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天上下起了一陣小雨,這個原因大致是蒼息凡的靈魂,亦或者雨帝的那隻眼睛。
蒼息凡抬起了自己的手,一陣強大的“勢”從他的身軀之中放出來,一陣一陣氣浪從他的身軀裡輻射出來,從天上落下的雨水凝結成了一個一個纖薄的薄片,這一個一個薄片在他的周圍緩慢旋轉,巧妙分割周圍的空間,空氣切開了一道一道光滑的圓弧軌跡,寧靜而肅殺。
紫鎧藍刀的霍歇看了一眼蒼息凡,他沒有任何的行動,只是穿了這一身鎧甲,也是握住這把藍色的大刀,什麼也沒有做,任由蒼息凡放著自己的“勢”,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落入下風。
在天罰魂宗的戰鬥裡,氣勢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完全可以做有一場戰鬥的勝負,一個氣勢正盛的天罰魂宗甚至可以以一敵二打敗兩個氣勢萎靡的同級強者。
因為,“勢”代表了與天地的融合。這片大陸的天地法理與人族相斥,星法師不可能與場域徹底融合,但借勢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天罰魂宗一定要借勢。
正如堤壩一點一點蓄水,只要在關鍵時刻毀掉這堵堤壩,滔天的洪水就會給千里大地帶來一片災難。